可罗姆路的王都传来了消息,有人已经开始搞事情了。
一些大臣发现了谢尔泰的异常,他们认为这和曼达有关,他们编造了一些流言,说曼达是神罚者的大主教,他用某种巫术控制住了谢尔泰,借机控制了罗姆路国的教权和王权。
部分真实的谎言最为致命,虽然曼达没有使用巫术控制谢尔泰,但他的确是教皇任命的大主教,而且他的确想把王权和教权全都控制在手上。
在流言的驱使下,大臣们结成了一个隐秘组织,称之为“逐克会”,所谓“逐克”就是驱逐克劳德赛的意思。
王都的老朋友们都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只要让他们脱离了性命之忧,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搞事情。
深夜,王都城南一座庄园里,“逐克会”正在召开会议,大监察官给众人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陛下正在康复,他即将摆脱克劳德赛的巫术,我们也该为此做好准备。”
这位大监察官和曼达的恩怨很深,当初曼达抢了他一点钱,他派刻斯托去刺杀曼达,结果刻斯托被活捉,供出了大监察官,曼达把大监察官的家当抢的干干净净,帮他实现了两袖清风的梦想。
大监察官的年纪大了,攒点钱不容易,再加上连年战火,一年下来,省吃俭用,最多也就能攒下十几万个金币。
他一咬牙,拿出了半年的收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们的国王需要士兵,这还得看诸位的手段。”
德恩科大公没作声,纳尔斯侯爵刚要开口,却听财政大臣在旁道:“我们没必要和克劳德赛撕破脸皮,陛下正在康复,我们可以耐心等待,等陛下痊愈之后,我们再用王国的律法驱逐克劳德赛。”
大监察官怒道:“你以为克劳尔德赛肯乖乖离开吗?”
“他不肯离开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架空他的权力,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他根本不懂贵族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让他继续担任政务大臣?”
“一个虚名而已,我们又何必介意。。”
“他不配!”大监察官捶着桌子道,“我不会向一个私生子行礼,不会向一个奴隶的儿子低头,不会和一个草寇并肩坐在王宫的大厅里!”
纳尔斯侯爵开口了:“看来诸位大人的想法不太一致,这样商量下去恐怕只是浪费时间。”
财政大臣神情尴尬道:“我只是不想再让王都卷入战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德恩科放声大笑:“不想打仗,还想夺回权力,你们得有多幼稚,我不想再和你们拐弯抹角,我在北方还有五千大军,随时可以进兵王都,事成之后,我要拿回我在北方的所有领地,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纳尔斯侯爵道:“我有两千士兵,我要拿回抽纱城。”
索伦斯子爵道:“我可以贡献一千名士兵,还有一百名信徒,事成之后,我要得到一座城市。”
财政大臣道:“我听说克劳德赛已经是六阶信徒,他身边还有个龙格森,我们是不是应该适当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安全?”
“六阶算得了什么?龙格森又算得了什么?我们的国王陛下也是六阶,”大监察官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还找到了一位帮手,一位七阶圣者,他愿意帮我们除掉克劳德赛。”
德恩科皱眉道:“七阶圣者?他凭什么帮助我们?”
“当然是为了利益。”
纳尔斯耸耸肩道:“钱的事情,恕我等爱莫能助。”
众人把视线投向了财政大臣,财政大臣笑道:“好说,钱的事情交给我。”
众人彼此相视,德恩科敲打了一下酒杯,索伦斯起身给每个人倒上了一杯酒,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就此事达成一致。
离开了庄园,大监察官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府邸,妻子已经熟睡,大监察官推了推她的肩膀,笑道:“曾经的屈辱终于到了洗刷的一天,我要把那私生子的头颅带到你的面前,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害怕。”
这一推不要紧,妻子的脑袋没动,身子翻了过来。
她的头掉了,断口非常整齐,没留下一丝血迹。
大监察官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他刚想呼唤卫兵,忽听耳畔有人“嘘”了一声。
“久违了,大人。”
大监察官转过脸,发现刻斯托就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