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虎的狂言,石勒大怒,立刻就要命令左右卫兵把石虎拿下砍头示众。,刻就要命令左右卫兵把石虎拿下砍头示众。
不过,石勒刚说完,以张宾为首的一群胡汉官吏部将,所得到的多多多就纷
不过,石勒刚说完,以张宾为首的一群胡汉官吏部将,就纷纷上前劝解,毕竟石虎作战勇猛,这宁陵城之战,首登的功臣就是这个石虎呢。
随后,一脸无奈模样的石勒,这才免去了石虎杀头的惩罚,改成了重打二十鞭。
最后石勒命令左右,把那些被石虎杀掉的尸体好生收敛,并且安慰那些旁边心惊胆战的俘虏。
石勒告诉他们,只要乖乖的跟随大汉国,不仅能给他们活命的吃食,还能在以后给他们高官厚禄。
在回到宁陵城中的临时大营后,石勒也就把这件事情忘掉的差不多了,毕竟一二十个晋人男女的死活,他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到了第二天,石勒准备率军南向,要去进攻梁国都城睢阳的时候,却接到了攻掠徐州的赵固的信使。
“小人拜见汲郡公,我家将军让小人,把这封信交给将军。”信使一见到石勒,立刻就大礼叩拜。
石勒接过来信件,并没有看,因为他还不认识字,而是随手交给了身后的张宾,给他念了出来。
在信中,攻掠徐州的赵固告诉石勒,因为已经开春,淮河附近的坚冰要开始融化了,在水密布的江淮,他们这些骑兵胡人根本无法施展,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转而北上去攻掠兖州、徐州北部一带。
听到赵固的信中内容后,石勒也是有些心动,毕竟根据豫州、徐州附近去年刚刚被王弥扫荡了一遍,此时根本没有太多的油水了,要不是为了紧盯东海王司马越的动向,石勒更愿意继续在司州、冀州一带。
“不过,兖州的话,太靠近青州军了,那些青州军可是很是凶悍,似乎并不比幽州兵差啊。”对于赵固的提议,石勒还是有些顾虑的,虽然兖州相对富庶一些,但是,如果遭到青州兵的攻击,还是非常不划算的。永嘉五年,元月。
豫州,梁国,宁陵。
在一场薄薄的雪落下之后,永嘉五年的元日,也就是春节,在一片压抑和恐惧中来到了。
在往昔的年景中,就算是生计再艰难,宁陵城里的居民们也会家家户户洒扫门庭,然后“请上”神荼和郁垒两个镇宅的神灵,最后就是走亲拜友的欢贺元日。
但是,永嘉五年的这个元日,宁陵城里却没有半点佳节喜庆的气氛,反而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凄喊和吼叫,原本整洁的街道上,也不时可见横七竖倒伏的尸体。
就在昨日,匈奴汉国的征东大将军、汲郡公石勒刚刚率领五万胡汉军队攻破了宁陵城。
在此之前,石勒在派人劝降不成后,就宣布要在破城后屠城。
苦战半个月好不容易攻破宁陵城的胡汉军队,此时正在城内肆意的掳掠和杀戮,除了看着顺眼,也就是能任其驱使的壮年男女之外,其余的老弱病残和有抵抗行为的壮丁全部都在胡虏的s范围内。,
在面积不大的宁陵城内,恣意屠戮的狂欢一直持续到了天色暗淡的傍晚,涌入城内的胡汉军队把能杀的全杀了,能抢的全抢了,能烧的全都烧了。
但是石勒手下的这些羯胡杀人魔,却都一个个觉得非常不过瘾。
“将军,这宁陵城太小了,总共才抓到了不到两千男女,而且还一个个都穷得厉害,粮食绢帛都没有多少,无用的金钱珠玉倒是又不少。”
浑身沾满了暗红血迹的部将郭黑略向石勒抱怨道。
“就是啊,将军,这一个宁陵城,可比之前的考城差远了,考城城池也不大,里面的粮食积蓄却是有不少,这宁陵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啊,不如我们也往东去徐州吧。”
一旁的刁膺也向石勒说道。
“宁陵紧靠睢阳,睢阳可是梁国都城,是交通南北,往来的商贾财货云集之处,所以要攻睢阳,就必须要先攻宁陵。”
石勒听到郭黑略和刁膺的话后,立刻耐心的解释起来。
“要是能攻取睢阳,那城内的粮食财货,可不是宁陵、考城这些小城可比的。”
郭黑略和刁膺等人听到石勒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言。
不过,这时候一旁的另一个部将冀保却是说道。
“郭黑略你俩人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俩非要在考城耽搁那些时日,能让这宁陵城里的肥户都跑掉了嘛?”
冀保手下的胡兵在攻城的时候遭受了不少损失,而在入城后的屠城掳掠中屡次落后于人,忙活了一天,到头来抢到的男女和财货是十几个胡将中最少的,所以此时已经是满满的一肚子怨气。
听到冀保的埋怨,郭黑略和刁膺两人立刻出言反讥。
“冀保,你也好意思这么说,在考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得了两个女伎,赖在考城里不想走了。”
“哈哈哈,就是,到最后,要不是老子替你把那俩女子杀了,做了个了断,只怕现在还在考城赖着不走的!”
在进攻宁陵城之前,石勒手下的军队分成了数支,在梁国、陈留一带攻掠,郭黑略、刁膺、冀保三人正好是一路,是进攻考城的一支。
听到郭黑略和刁膺的嘲笑,冀保也是立刻一阵恼怒,仿佛又看到了那两个让他爱不释手的舞姬,被刁膺两剑杀死的样子。
不过,此时石勒的脸色已经渐渐有些不好看了,冀保也不敢再多说,毕竟此时的石勒的军中已经渐渐采用了许多军法,军法的手段可是让冀保也不得不敬畏。
“好了,此等无谓的事,以后不准在军中再提!”
果然,石勒对于郭黑略、刁膺和冀保这种毫无意义的闲谈甚至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