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象,测国运,乃是观星楼的职责所在。
这座整个皇城最高的楼阁之上,灯火阑珊,顶层之上,一名白发老者盘坐于此,看着被夜幕笼罩的天空。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四方棋盘,只是棋盘上放着的不是任何一种棋子,而是密密麻麻的光点,这些光点之间有丝线游走,将其连接起来。
“嗯?”
老者正抬头看天,忽然,但见远方天际,似有一颗星光格外耀眼,他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手中星盘,只见上面图案骤然变化起来。到了最后,他的面色发白,额头甚至渗出冷汗。
“不好,来人!”
老者大喝,下方急急跑来一名男子,走到旁边,一言不发。
老者仔细推算了一番之后,身躯都开始颤抖起来。
“去通知陛下,国运有变,变数是……”
他看向下方,语气中蕴含这一种渗人头皮的森冷。
“一个少年!”
……
……
与林失林分开之后,随着人流,叶天二人来到了一处占地十分宽广的建筑之前。
这建筑大门上四字极为显眼,大门开着,可是门前五丈之内,无一人上前,甚至来往之人,都是绕道而行。
门口有两名弟子,坐在摇椅上,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喝一口小酒,好不惬意。
……
“少爷,这就是太清学府啊。”
乐春站在叶天身边,眼睛一眨一眨,很是好奇。
叶天点了点头,道:“如果皇城没有第二个太清学府,那这里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吧。”
说完,他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来者何人!”
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一名少年弟子喝止住。
那少年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看向叶天,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乐春,心觉这姑娘长的真是好看。
“你是何人?来我太清学府做甚?”但他是太清学府弟子,自然不会如一般俗人一般犯下一些轻视怠慢之错。
虽然问得话不客气,但少年站直身子,说话只是平视叶天,没有丝毫不尊重。
叶天感到少年的态度,心中对太清学府的第一感觉很好。
“这位师兄,我是太清学府的新生,是前来报到的。”
“哦?新生?”
那少年面露疑惑,太清学府的招生日子早已过了许久,下一轮招生还要等两个季节,眼前这少年言称自己是太清学府新生,可就奇怪了。
“你拜在哪位长老门下?”那弟子再问,虽然疑惑,但却不曾驱人离开。
“我师傅叫易尘。”叶天客气回道。
“易尘长老?!”
两位弟子语气里带着恍然,还有一丝惊讶,更多的……是有趣。
“这位小兄弟先随我进来坐坐,我们需要去求证一番,望兄弟见谅。”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弟子离去,想是去寻人问询去了,另外一名弟子,则是引着叶天进了学府。
入了学府,乃是一极大的广场,在广场四周,有许多条小道,道上有许多来往弟子,有弟子拔剑出鞘,一阵剑光闪耀,有男女弟子并肩而行,说说笑笑,也有少年扎在一堆,讨论修行之事,欢声笑语不断。
有些弟子经过几人身边,会对那领路师兄打招呼问好,有时也有人将眼神投向叶天二人,但也只是在乐春脸上停了几息,随后便不再关注。
“学府道路曲折,二位小心跟丢了。”
在那学府弟子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一间偏房,其间有桌子茶具,看着应当是待客的房间。
“你们先在此等候一会儿。”
说完,这少年弟子便出门离去,今日乃是他们二人守门,另外一名去确认实情去了,他还要回去守门呢。
二人倒了杯茶水,慢慢等着。
屋子里没有火炉,乐春觉着有些冷,凑在叶天身边,捧着冒热气的茶水,希望小手能够稍稍温暖一些。
……
等待的时光最是无聊,就在乐春靠在叶天肩膀上快要睡着之时,门外传来了叶天熟悉的声音。
“叶天哥哥!”
随着这熟悉的叫法传入耳中,叶天朝着门口看去,只见,身穿一件微厚白裙的穆惜雪一下子冲入屋子,一下子朝着叶天扑了过来。
这动静可不小,自然惊醒了打瞌睡的乐春。
乐春刚醒来,便见到一与自己年纪相仿女子冲入自家少爷怀中。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家少爷!”
这让乐春一下子坐不住了,伸出手推了一下穆惜雪,挡在二人之间。
穆惜雪这时才发现叶天身边还有一姑娘,见她面庞美丽,眼睛灵动无比,甚至比起自己还尤胜一丝,不知何故,脑海一下子空白,心中竟有些难受。
门口阳光被挡住,来了许多人,沈雪艳和周焱也已赶来,见到这般情景,也是微愣。
二人都是有些阅历之人,自然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但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傻傻站着。
好在叶天‘没心没肺’,没有察觉异样,上前拦住乐春,给二人做了个介绍。
“这是乐春,是我在路上结交的一个朋友,这是惜雪,是我妹妹。”
听完叶天的话,二女都知是自己误会了,主动行礼道歉之后,倒是相视一笑。只是眼睛依然死盯着对方,气氛有些微妙。
……
“叶兄。”
“叶大哥。”
沈雪艳和周焱从门外走来,同样笑着看向叶天。
“通脉一重!”
叶天看向二人,发现周焱竟然也已突破通脉一重,沈雪艳也已到了炼体巅峰之境,距离通脉境,也只有半步之遥。
“叶兄也不差,想是已到了通脉二重了吧?”
“侥幸而已。”
周焱和沈雪艳闻言,却是心中震撼。尤其是周焱,在荒城和叶天交手之时,叶天尚且还不及他,如今再见,竟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份天赋,让他为之心惊。
“叶天哥哥,我也到了通脉境了。”
穆惜雪抱住叶天一只胳膊,和叶天述说自己这些日子如何想他,又说了一些来学府之后的趣事。
那名学府弟子早已离开,几个人在房间里说了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