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这两天本就十分困顿,脸色一直不大好看。
如今看到一个个头比自己高,长的又比自己挺拔的、年轻的、陌生的男子,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从自己家里走出来……
那种感觉,谁试谁知道,真他么酸爽。
于是他脸色顿时就更加不好看了,莫名觉得自己头上开始冒绿光。
俞敬站的离他近,一早就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一股子不爽的戾气,于是不着痕迹的放慢了脚步,与他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商量着说:“阁主,我看这一路上你也挺累的,要不然一会儿你还是早点歇下吧。这里我也不是头回来了,我可以自己带着兄弟们过去喝酒吃肉。”
景熹一直盯着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直到亲眼看着他走进了隔壁宅子,这才眯着眼睛哑声说:“先把东西安顿好。”
他此刻虽然心情不佳,但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俞敬此时也不敢问自家阁主的心情,也不敢随便替阁主夫人说话,只好默默的走路,等下好默默的干活。
景熹一进门,就有人进去通报了。
没一会儿,闻一和知二就迎了出来,随后便是云秋君带着两个丫头也迎了过来。
景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要是搁在平时,他出远门回来妻子在门口迎接他,那他心里肯定是受用的。
可是昨天早上走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前天晚上去请她、她也不肯去他的书房说好话。
今天呢,倒是知道出来迎接了。
可在他回来之前家里还呆过一个年轻男人呢,她是真心来迎还是内疚啊?
景熹不想一回来就摆脸子,当然也不想冤枉了自己的妻子,可是心里就是不爽!
且他还有正事要做,他打算先把东西安置好,再问问闻一和知二,然后再去与她说话。
于是云秋君笑着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仍是沉着的:“我还有事,一会儿忙完了直接和俞敬他们出去喝酒,你晚上不用等我了。”
俞敬:“…………”不不不,并不想和心情不好的人一起喝酒,煞风景,不自在,不爽快,不要啊。
景熹:“………………”他|妈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明明不是这样啊,他困的要死,只想赶紧办完事去,然后搞清楚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让后洗澡上|床睡觉啊啊啊。
云秋君听说‘他’要和一群男人出去外面喝酒,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们刚回来,今晚不如随便吃点就歇下吧,明天中午再在家里喝岂不更好?”
在家里,她好歹还能看着点。
景熹看了云秋君一眼,差点就答应了,但不知怎么的,想到身后还站着俞敬他们,顿时板了脸,声音粗哑道:
“都说了去喝酒,男人喝点酒不是很正常吗?”
云秋君知道‘他’这是倔劲儿上来了,一时劝是劝不住的,只道:“那好,你们先忙,我叫人去附近的酒楼定一桌酒菜。”
景熹一听,心下满意了,做妻子的就该这样才对,要以夫为天,丈夫说要喝酒,她就得去安排啊。
这会儿景熹在外人面前要面子,对女人温柔小意那是没有的,脚一抬就领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