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隔壁院子。
她在那棵桃树前停了下来。
正对着桃花树的是藏书阁和曾经他们亲手布置的新房,只是现在都已经被她锁了起来。
但她仍是不敢靠近,因为她怕一旦走近了,她就会忍不住打开门,然后走进去。
如果这个时候她走进去了,那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走出来。
所以她只是站在桃树下远远的看着。
此时此刻,她在想,如果对面的藏书阁还像往常一样还亮着灯该多好啊,窗户纸上投印出他的影子,然后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不!如果那里真的有他的影子,那她会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
可是那不可能了,景喜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绝对不能再想了,否则她根本就不想继续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景喜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直到内心深处那种迫切的渴望慢慢淡去,她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藏书阁的方向,轻轻的笑了:“三郎,我本来是打算去京城看看近水父母的,因为我忽然发现,原来外面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你看,我还是可以继续向前走的,只要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过的像从前一样满足,即便身边不再有你。”
景喜弯腰,刚把方才放在地上的灯笼提起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祥云的声音。
“娘,天已经很黑了,回去休息吧。”
景喜再次看向藏书阁的方向:“三郎,祥云来接我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晚安。”
……
遥山第二天早上便启程出发了。
景喜领着四喜和祥云出来送他。
四喜给遥山准备了一些干粮,又红着脸悄悄嘱咐了他好几句话。
景喜有注意到,当四喜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向不爱说话的遥山竟然每句都给了回应,虽然每一句都是一如既往的简短。
景喜笑着看了看两人,心想家中或许很快就会有喜事了。
四喜和遥山的年纪也都不小了,看来得找时间分别问问他们两个人的意思了。
就等这次遥山从京城办完事回来吧,景喜如是的想着。
又因为顺路,所以景喜干脆让遥山把祥云送去了学堂。
两人离开之后,四喜便问景喜:“主子,我刚听祥云说你受伤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回来?”
忽然听到四喜提起这件事,景喜忍不住笑了:“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您真的没事吗?”四喜有些着急,“刚才我追问了祥云,但他又说不清楚。”
“哈哈,是我叫他不要说的,”景喜道,“我来月事了,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一点,孩子起床看见了还以为我受了伤。
说起来祥云也大了,不能再跟我同床了。一会儿你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让他回去住吧,当初都是你收了拿过来的。”
竟然是因为来了月事而被祥云误会成受伤,四喜想想都觉得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