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么说的,可是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是啊,你们,你家郡主,你家世子……”景喜冷笑了声,“早知道我先前就该跟着那个太监进宫去。”
“不,景大夫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自己还病着呢,如何进宫给六皇子看病。况且近水也不一定会有事,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那我就在这里等到明天。”
“可是王爷他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那很好,宣凝最好马上也跟着一起走,不然我要是等不到我徒弟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上过战场,你知道的,我也可以心狠手辣。”
因为性格的原因,景喜很少对人放狠话,这次却是急的面红耳赤。
“这……”清风也几乎没有见到她这个样子过,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景大夫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傻事啊。”
他压低了声音:“郡主就算做错了事情,也还是郡主,您可千万不能乱来。”
“……”景喜皱眉沉默了片刻,“你走吧,我心里暂时有数。”
清风想了想说:“慕容公子也是希望您能早早回到南地的。”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提慕容公子吗?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近水进宫去了。”
“别别别,慕容公子的病还没养好呢。”清风差点就给景喜跪下了,“小人现在立刻马上就走,您好好在这里养着身子,哪里也别去了,行不行?”
“等一下……”
“您说。”
“你们有派人盯着宫里的动静吗?”
“……”清风有些为难,“景大夫,我知道您担心近水,我也很担心,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样。但这里是京城,不是安城,实在是……力所不能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等一下!”
“景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慕容公子那边……就说近水留下来照看我了。”
清风低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景喜等他走了以后便关上了们,开始翻起屋子里的一口箱子。
那是太子穿戴假肢成功下地行走后,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二人给她的赏赐。
当时太子妃也曾私下与景喜说过几句话,并给了她一个小木牌。
说以后若是碰到麻烦事,可以拿着这块木牌到西宫门去寻午间值守的侍卫,那是东宫的人。
景喜现在要找的便是那块木牌。
她将木牌翻出来以后,小心的收进了怀里。
过了没一会儿,原先伺候景喜的婆子便领着个丫鬟来了,因为她要跟着王妃一同离开京城,便新领来一个人供景喜使唤。
不多时,府中人们便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大约一个时辰后,整座院落便重新归于宁静。
该走的人就都走光了,只剩下原本就被安置在这里的一批下人。
景喜喝了药之后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想到近水,一会儿想到慕容玉,一会儿又想到祥云,心里十分不安。
好在后面白露过来了。
她是宣胤身边的人,最近发生在王府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