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就在黎明对面。

修长的指尖如弹奏钢琴一般，在键盘上跳动。

不到十分钟。

黎明的手机震动，收到了来自余白发送的文件。

她看了一眼表格里面的内容，陷入沉默。

当初她就在想，余白就像是个披着人皮行走的机器人。

生活极其规律。

现在看来，还真就是机器人了。

这份表格上面的作息日程，时间划分严格。

甚至还可以掐着时间分秒来计算……

更可怕的是。

她仔细想了想，跟余白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好像还真就按照上面的计划来生活。

余白扫了一眼黎明的表情，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黎明说：“这安排得挺好的。”

余白说：“要我给你安排一份吗？”

不等黎明说什么，他的嗓音淡淡，给出了一点建议。

“不过我建议循序渐进，你现在连八杯水都不太按照时间来说，其他的事情……”

黎明扯了扯嘴角。

“不用了，循序渐进对我也没什么用。”

她不靠什么安排。

全靠随缘。

余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低声说道：

“也是……”

黎明：“……”

我随口一说你还真就应了吗？！

余白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大概是觉得谈好了合作，他继续处理起文件。

空气安静下来。

只剩下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

黎明将手机收起，并没有继续看表格上的内容。

啧……

她才懒得记这些。

只是，余光瞥见余白低垂的眼眸。

如果一开始就随缘的话，按他性格估计浑身难受？！

想了想。

犹豫片刻再次打开表格。

算了。

勉强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