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没有去看，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手机，觉得很不适应。

“律师有来过吗？”

“嗯。”余白应了一声，将律师的话复述一遍。

大致就是。

黎明并不需要再回去那个所谓的家。

如果需要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他帮忙带。

至于新家正在购置当中，应该会在新学校附近。

她父母留下来的资产成年后十八岁以后就可以继承，到时候会一并转交等等……

余白的语速很平静，仿佛念天书似的。

黎明听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有点熟悉。

就像是……

小时候机械人的睡前故事。

故事到底讲了什么鬼不太清楚。

就记得这挺催眠的。

终于，等余白说完以后。

黎明又问：“没听清，要不再说一遍？”

余白顿了顿，倒没有发火，目光依旧落在电视上。

却还是将先前的话再度重复一遍，一模一样，换气停顿都没有差别。

再一次说完后，黎明没有说话。

余白下意识看了一眼。

黎明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抱着个软枕，小脸靠在上面，睡得很香。

余白：“……”

所以。

到底听进去没有？

……

黎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高烧已经退了。

只是感冒还有一些，睡了一天两夜，身体也使不上劲。

她起床打算走两圈，就看到了自己的床头多出了一页纸。

上面都是手写的字迹。

字迹很漂亮，像是印刷出来似的，整整齐齐，将昨天讲的那些事情都列了出来。

末了，就在后面标注了日期跟自己的姓名。

黎明仔细看了一眼。

这个日期后面，甚至连时间分秒都标注出来了……

可以。

真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