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察觉到伊卡洛斯一瞬间透露出来的杀意，顿时吓了一跳。

刚刚还春风写意，转眼就冰天雪地。

这变化，如果不是刚刚拍下的照片还存在，他差点以为这是错觉。

眼看被这样抓包，游客心虚了一阵，便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

他所说的是熟悉的语言，没有什么交流障碍。

“刚刚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忍不住就拍了一张。”

他把相机递过来。

照片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

画廊的灯光集中在画框上，按理来说，并不会让人注意到画以外的事物。

只是……

画旁的两个人，却打破了常理。

不过就是简单的对视，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周身仿佛有淡淡的光泽萦绕，让那些聚集了光线的画都黯然失色。

沉淀着岁月的美感，沉稳却又温柔。

黎明看了一眼伊卡洛斯。

他盯着那张照片，薄唇微微抿起。

虽然没说什么，很明显……

他好像很想要。

“发我们一张吧。”她说。

“好。”

游客离开以后，伊卡洛斯看了一眼手机里存的图，默默设置了壁纸。

“我喜欢。”他这才开口说道。

“嗯。”

“有你才喜欢。”

“我知道。”

“打印出来挂墙上。”

“好。”

“黎明。”他突然开口。

“嗯……嗯？”

黎明下意识应了一声，又反应过来。

她好像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

伊卡洛斯的眼底泛着璀璨的光，吻了吻她的眼睛，咽下了后面的半句。

还有……

对不起。

我爱你。

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