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渊一身摄政王的蟒袍。

不同于往常的朝服，以黑打底，金色丝线绣九蟒五爪，踏浪而行。

祭坛位于最高处，有风袭来。

他的衣角翻飞猎猎作响，一缕黑发抿在唇间，朝着她一笑。

这一眼看去，当真是绝代风华，晃了人的眼。

容长渊牵着黎明的手，将几炷香点燃以后，递给了身旁的人。

他松开了手，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周围，都没了什么碍事的人，这才缓缓开口，传出的嗓音浅淡：

“接下来，就是三跪九叩。”

“嗯。”黎明应了一声。

他顿了顿又说：“你是神女，倒是不需要太计较这些。”

“那我站着？”

“那不成。”容长渊微微眯起眼眸，掩去那晦暗的情绪，唇角微勾说道：“不如就三拜吧。”

黎明刚转过身去，就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长渊牵了条线在她手上。

黎明大概明白了他什么心思，偷偷扯了扯那条线。

他的表情不变，有些责怪地说道：

“胡闹。”

黎明：“……”

她可是看过了所有的流程，完全不可能有这一出。

容长渊偷偷系了条细线，又搞了个三拜……

这可是祭祀大典，胡闹的是他才对吧？

“拜。”容长渊说。

这是祭坛，众目睽睽之下，看不到他们之间的细节，但是要是有什么大的动作，肯定都看到了。

黎明也不好磨磨蹭蹭，按照后续的流程走了下去。

除了刚见面时候的笑意，以及偷偷系了那根线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