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默默将小皇帝的手给按下去，并不赞同他乱咬手指。

容长渊的嗓音浅淡，“她待你不好，为何还想着她来看你？”

小皇帝说：“那不一样……”

他在宫里这几年，在太后的的授意下，几乎都快被养废了，不怎么说话甚至还没断奶。

他也够聪明，一直都在装傻。

直到最近才让自己变得聪明起来，很努力地读书练字，容长渊批改奏章的时候认真看，说话也利索不少。

在容家没有被灭之前，容长渊也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弟弟妹妹。

因此他对小皇帝倒还算温和，摸了摸他的头。

“说说看。”

“其他人都……怕我，姐姐不怕……”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做的不好她骂我，但是上次我写字好看她还给我糖吃。”

小皇帝想了想，“跟摄政王一样好，如果她跟摄政王在一起就好了。”

“那要让你失望了。”

容长渊依旧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淡漠，望了望殿门外，努力让自己放空一切。

只是，一想到当初黎明那上扬的嘴角。

他低沉的嗓音难免还是带了一丝丝的幽怨，说道：

“往后的时间，她大抵没有时间来皇宫了。”

小皇帝惊呆了，“啊？为什么？”

容长渊顿了顿，也不好告诉小皇帝真相，委婉地说道：“大概是看上了其他人，乐不思蜀。”

小皇帝更加难以理解了。

为什么还要看上其他人？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摄政王能不能娶姐姐啊……”

容长渊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小皇帝闭嘴了，看来是不能。

“为什么啊？”他又小声嘀咕起来，想起黎明之前给他讲的好多故事，又问：“是摄政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