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等你!”见柳千言捏着衣服不动,苻子休自觉的出去了,她的神情不太好看。
苻子休情不自禁的皱眉,第一次,事情完全超脱了自己的掌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女人就是女人,王府的女眷众多,他雨露均沾,从不曾在谁的身边流连太久。
世间一切都可成为棋子,女人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样。
娶了柳千言,就可以利用柳府雄厚的财力为自己将来招兵买马做准备。
是以柳正远请他帮的这个忙,实际上就是在帮他自己。
只是,这柳千言的个性,实在有些让人头疼。
短短几日,他已经见识了个彻底。
“嘎吱……”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柳千言低垂着头出来了。
房间外面歌声喧哗,大红灯笼照下来的光给人渡上了一层红色的边,柳千言没有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上,红色吻痕清晰可见。
苻子休瞧见那处,眸光黯了黯,“回去吧!本王送你一程!”
“不用了,民女知道回家的路,就不牢三王爷操心了。”柳千言行了个礼,也不看苻子休的反应,径直下了楼。
看样子是生了气。
苻子休冷笑一声,她居然还敢生气。
但目送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他冷硬的心终究闪过一丝不忍,伸手招来随行的侍从,吩咐道:“迁和,跟着她,直到她安全到家。”
从开始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恭敬的抱拳,“是,属下遵命!”
“恩。”苻子休淡淡的应了一声,目送着柳千言娇小的背影离去。
自己是否,做的太过分了一些?
而匆忙离去的柳千言一路疾走,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一路悄悄的跟着一个侍卫,到家的时候,泪水已经被风干。
今天纯属一场意外,但自己够倒霉!
柳千言想了很久为什么同样的事情陈志岩没有得逞,但苻子休却得逞了。
想到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面对苻子休的时候,她的心中存着过多的顾虑。
她敢一脚踹的陈志岩找不着北,面对苻子休却不敢,那个男人淡淡的一眼扫过来,鹰隼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压迫感。
从一开始,她就将自己放在了一个低人一等的位置上,所以处处都被苻子休压一头。
柳千言爬到梧桐树枝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想明白了这件事,才从窗户爬进了房间。
她不应该怕苻子休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一拍两散,这是最坏的结局。
她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去的三王府,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浑身长满了心事的笙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里里外外跑了一遍,瞧着时辰到了,连忙去叫柳千言起床。
她本就睡的浅,心里记挂着事情,被笙儿一叫,就睁开了眼睛。
“小姐,该醒啦!”笙儿眯着眼睛笑,小丫头水灵灵的眼珠子开心的转着圈,“小姐你看,你的嫁衣真漂亮。”
前几日锦绣楼就将嫁衣送到了府上,柳千言心里根本就烦着这件事情,从来没试过嫁衣,听笙儿喜不自禁的模样,才抬眸望了一眼,“丑不拉叽的。”
这个评价太低了,笙儿一听就拉下了脸,“小姐,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新衣的?这套嫁衣可是老爷去订做的,整个京城独一份儿。”
她边说边咕哝着将挂在一边的里衣取了下来递给自家小姐,动手帮她穿上了。
撩头发的时候,笙儿突然激动了跳了起来,“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大小姐又欺负你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柳千言伸手捂住脖子,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是历历在目,埋在颈间的亲吻,唇齿间的余温,这一切,让她的脸色顿时转为煞白。
今日,她又要见到他了!
苻子休!
她真的太讨厌他了!从来没有讨厌谁像讨厌他那么深。
就连那个登徒子陈志岩,都比他要好!
柳千言眸中燃起怒火。
见她那个样子,笙儿还真的以为自己猜对了,跳起来就往外面跑,“小姐,我要去告诉老爷,现在你有了三王爷撑腰,大小姐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是吗?”
柳千言还没来得及跟笙儿解释,笙儿的那番话却落入了别人的耳中。
柳如依身姿款款的走过来,挥手便给了笙儿一巴掌,唾道:“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主子们是你们这些下人随意评头论足的吗?”
“啪!”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柳如依接着又狠狠的抽了笙儿一耳光,挑衅的揉了揉手掌,“哎呀,你这个该死的奴才,骨头这么硬,本小姐的手都打疼了,这第二巴掌就是要告诉你,什么是主子。”
“至于这第三巴掌……”她目光犀利的望向柳千言,朝着笙儿狠狠的挥了下去。
“姐姐……”柳千言伸手拦住她的胳膊,笑着看向她,“有句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笙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在我心目中,她比某些人重要,我的人,我自己教训便是了,就不劳姐姐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人就够了!”
柳如依最后一巴掌没有得逞,但也打了两把章,顿觉扬眉吐气。
但是,目光触及柳千言放在桌上的大红嫁衣,嫉妒又开始在心中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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