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坐过最快的车，就是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无轨列车。

直播间里，被顾柒开小号拱出火的安思琪粉丝们刷出来的一道道火箭，就像是从顾柒眼前一闪而过的钞票，从她的钱包飞上天空，炸成了一片绚烂的烟花。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我……说过？”顾柒的脸上第一次呈现出对自己的怀疑。

陆峥拿过自己的手机，从里面找出了之前顾柒醉酒直播时的画面

“这个真的有。”

顾柒：“这个可以没有。”

陆峥：“姐你真忘了？”

顾柒不是忘了，而是出于本性的把这段记忆从自己的硬盘里删除了。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陆峥看着顾柒，露出了勉强且僵硬的微笑。

除了微笑，他还能做什么？

从陆峥的表情中，顾柒读到了绝望。

直播间刷礼物的安思琪粉丝，瞬间就变得不香了，顾柒就连握着自拍杆的手，都落了下去。

因为顾柒开了静音，所以她和陆峥之间的对话直播间里听不到。

正在直播间一掷千金准备“点菜”的安思琪粉丝，眼睁睁的看着一脸阳光灿烂的顾柒，脸色突然就变得越来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