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羽怔了一下，手指动了动：“竹宣小姐如何得知？我查了很久，推出幕后之人是太子。”

“太子是谁？”长颜问。

周焕羽：“陛下第三子广安王唐华泰。”

“唐华泰……呵……”长颜笔顿了顿，继续写着“缘分至此，你可知唐华泰的正妃是谁？”

长颜觉得还是九公主，事情会有偏差，但不至于偏差太大。

周焕羽记得清楚：“是一个叫玉小九的姑娘，她很奇怪，查无可查。”

“我告诉你她是谁。玉小九是仙界天帝天后的小女儿，排行第九的九公主，唐华泰是皇帝中意的储君。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只知你有仇，有血海深仇，且难以报仇雪恨。现在知道玉小九是仙界九公主有什么感受？”

长颜画着仙界地图，仙界她没时间走完，但藏书楼里有大致的地图，她只需要把自己看见的打听过来的添上去，进行一个修改。她本是根据周焕羽的表现进行一个推测，却再次遇到一个跟仙界有关的人。

周焕羽恍若被雷劈了，两行泪落下来，手指死死扣着棍子：“小姐没有骗我？”

“我与丹姝原本是神仙，今儿跳了诛仙台，正巧在九公主宫殿里当值过一段时间。九公主对冲破一切阻碍的爱情很推崇，下了凡间，化名玉小九。”

长颜轻笑一声，到了凡间。随便挑了个苦命人做实验，兜兜转转的，又与九公主，与天界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颜手指一弹，九公主你画像出现。

周焕羽的绝望化为实质，他抬头愤怒的望着天：“老天爷要叫我投报无门？”

他抽出短刃，颤抖着对准自己你心脏。

周焕羽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原以为腿好了，可以四处奔走，能有一线生机，却是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

哈哈哈哈哈……

太子妃竟然是天帝的女儿，竟然是仙界九公主……

怎么报仇？

周焕羽越想越绝望，涕泗横流：“爹，娘，妹妹，是我对不住你们，我来陪你们了！”

周焕羽用力将短刃刺进心脏，疼痛没有来，周焕羽再次用力，却发现他的手被禁固住了，他带着怨气看向长颜，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若是你，就想办法让唐华泰和九公主离心，分化他的力量，最好不要让九公主有孩子。其次，就是扶持敌对的实力，比如其他皇子，比如想操控朝堂的世家，如果唐华泰做什么，九公主都要站在他那边，那就连仙界一起反。再找找其他受害者，联合起来。虱子多了不怕痒，仇人强大，多几个也无妨，就这样死去，你……不打算死也要扯下他们的一块肉吗？”

长颜停下笔，吹了吹墨水。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轮到事情的时候，却总想着一步到位，就像打怪，总想着轻轻松松打到九十九级，可以大杀四方。

周焕羽宛如看到了希望一般的看着长颜：“他们是我不可逾越的存在啊！”

无论是九公主还是储君唐华泰，都是他难以撬动的力量。

“不可逾越？前朝怎么没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那位皇帝是怎么死的。神仙又如何？凡人能成仙，神仙就不能成凡人吗？神仙能杀凡人，凡人就不能斩神杀仙吗？说不能的是不敢做也不会做不懂做。”

长颜继续整理自己看过的那些资料，她语气淡淡。却力有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