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还是得用个拖字决。城内粮食吃尽,自然就无力维持,只好开门受降。到时候我们杀进城内,男的杀光,女人全都带走,等玩腻了就卖到海外去,还能换取军饷。”
“扯淡,你看看我们还剩多少粮食?若是用这拖字决,先垮的一定是咱们的儿郎,这计策用不得,依我看,还是得打。”
“二哥高见,那就请二哥带领人马负责正面主攻,我们两路人马在后为你打接应掠阵,包准万无一失,一定能走马得关。”
“这个……我还得在考虑考虑。我的部队在广州损失很大,一直没得到补充,现在攻坚战力量不足,我还得捉一批青壮来补充队伍才好。”
“好说好说。咱们哥们谁跟谁,那是过命的交情,不就是要兵么?昨天儿郎们刚抓来一百多人,都补给二哥好了。”
“那些人不是六十往上,就是十五往下,补给我有什么用?不过听说三弟昨天抓了几个鱼家女,倒甚是水灵,不如匀给我怎么样?我把我番禺得来的那个女人,与你交换。”
几次军议下来,除了增进了柘林三杰的友谊,促成了几件好姻缘外,再无任何进展。白莲教这边的代表有些吃不住劲,忍不住建言道:“我军大兵勒兵于坚城之外,这是犯了兵家大忌。眼下师老兵疲,士气不振,若是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大军军心涣散不战自败。仗不能是这么个打法啊。”
黄得功怪眼一翻“不是这么个打法,那是怎么个打法?你说来听听。我们这些老军伍,难道还不如你个江湖人懂的多?”
白莲教刚到柘林时,因为身上带了点银子,又有些虚假神通,在军兵里倒是颇受欢迎。可是等到起兵之后,他们那一人一票,票选至尊的理念,对于几个军头来说,却是万难接受。
尤其一些新抓来的壮丁,听了这等宣传之后,就嚷嚷着官兵平等,一视同仁,不肯再安心当炮灰,还主动要军饷。一连砍了几十颗脑袋,才算把局面弹压住。从那以后,这些军头看白莲教的人就更加不顺眼。
眼下白莲教几路人马两手空空,后方许诺的经费迟迟不能兑现,倒是运来了两批挺身队员,还有几十个真倭。可是这些人是带了两只手一张嘴来的,到这就要军饷要粮草,还要解决待遇。
尤其那些挺身队员,自恃是教主派来的,觉得自己高人一头,不把黄得功等三个军头看在眼里,更让三人怒火中烧。
江潮生冷笑一声“我听过讲故事,说是当年大宋年间,蒙古人攻打襄阳不克,就派了部下高手,前去行刺襄阳的总镇。据说那一次,闹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我就纳闷了,这些人怎么光知道行刺,没一个知道开城门的?若是开了城门放大军进去,任那位郭统制武艺再高,兵法再强,也是白送性命。我看白莲教的好汉,定然没有这种蠢货,这开香山县城门的重担,就交给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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