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分公司。

会议室内。

姜生前脚刚走，柳小柔即刻卸下一身逞强，她一口气喝掉半瓶矿泉水，抹了抹嘴角，感慨道，“这个姜生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可是气场真的好强啊，他刚刚直言挖墙脚的时候，我真的屏息凝神，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向阳同样轻声吐气，“我也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得罪了他，说实话，他收购的那家游戏公司，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卫昊在一旁打岔，“小柔，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跳槽了，人家给你开百万年薪，你还在我哥这里耗什么劲儿。”

向阳朝着卫昊扔去了一沓废纸，“你他妈想死！”

卫昊笑嘻嘻，“那你倒是给小柔涨工资啊！”

柳小柔在一旁附和，“就是，小心我真的跳槽去姜生的公司！”

向阳一脸认真，看着柳小柔，“你真想去啊？因为工资的缘故？”

柳小柔憋不住笑，“大哥，你给我的工资不少了！再涨工资，我就要和你平起平坐了！我能力有限，我可承担不了百万年薪的责任和压力，在你身边打打下手摸摸鱼挺好的。”

向阳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害怕柳小柔跳槽逃跑，他也是真的打算给她加薪了。

在他这里，他连玩笑话都不能承受。

没人看出向阳刚刚其实紧张得要命，只有向阳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柳小柔。害怕到，他变得不像他自己。

柳小柔一边收拾会议桌，一边道，“向阳，你有没有感觉，你比以前怂了好多，以前应付当面挖人这种事，你都是直接骂回去祖宗十八代的。”

卫昊在一旁合理解释，“我哥那是审时度势，我哥可是有大志向的！”

向阳没回答，只是在心里笑了笑，他的确比留学那会儿收敛了许多，懂得虚与委蛇，懂得低调做人。

倒不是他害怕，而是入了社会以后，坐上向家接班人的位置，他深知这个社会的规则，锋芒毕露的人，必死无疑。

他学会在向明远的面前装弱演戏，也学会在商人圈子里假颜欢笑，自由游走。

他被迫坐在这个位置上，且是如此年轻的身份，他必须不断地给自己增添砝码，而不是像个刺头那般，与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