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房家别墅。
冷冷清清的别墅小院,杂草遍地。
房萧羽下了车,滕辛跟随在后,提醒道,“哥,要不要叫人来打扫?上一次打扫,已经是一周前了。”
房萧羽打开家门,门框上方甚至结了蜘蛛网。
门开一刻,屋子里散出一股难闻的潮气。
滕辛继续道,“手下的人,每天早上八点来这里送饭,不过最近,他在闹情绪,不吃任何东西。”
房萧羽被屋子里的灰尘呛了鼻,他连打两个喷嚏,右手在鼻子前方挥了挥,嫌恶道,“他不吃,就让他饿着,什么时候饿明白了,什么时候就知道食物的珍贵了。”
房萧羽径直走上二楼,转身进入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狼藉满地,未使用的餐食摆在桌子上,一动未动。
床上,一个中年男人静卧其上,微微闭着眼。
男人的脚腕拴着脚链,铁链有生锈的痕迹。
屋子里散着一股难闻的气息,如似尸体腐烂,或是许久不洗澡的味道。
男人的头发很长,因为常年不洗头,甚至打了结。
房萧羽走到床边,微微笑道,“爸,怎么不吃饭啊?”
卧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便是房萧羽的父亲,房国栋。
房国栋听到房萧羽的声音,微微睁眼,双目无神。
缓着,房国栋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房萧羽,他瞬间腾起怒火,冲着房萧羽苛责咒骂,面目狰狞,“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房萧羽,你这个畜生!”
房国栋在床上扭曲身体,震颤挣扎,他瘫痪很多年了,近两年腿脚稍稍能动,却无法走出太远的距离。
房萧羽玩味似地看着房国栋,笑着道,“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你,年轻的时候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女人。我妈当年被你伤得多深啊,你不知道忏悔就算了,你还把那个狐狸精娶进了家门。”
房萧羽大笑道,“那时的我才八岁啊!你知道那个狐狸精,是怎么虐待我的吗?”
房萧羽转过身,顺手从滕辛的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他点燃打火机,故意把火苗往房国栋的大腿肌肉上燎烧。
房国栋疼得大喊大叫,而他叫得越大声,房萧羽便笑得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