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郊外。
车内,刀哥驾驶,向柏凯坐在副驾驶。
后车座上,一身白色运动装的宁真真,嘴里叨叨叨个不停。
“喂!断眉!我让你来接我,你不来,非得我给刀哥打电话,才能搬动你这尊大佛是吗?”
宁真真狠狠白了两眼向柏凯的后脑勺,她可是太生气了,从她对向柏凯有好感开始,她一直在很主动地同他聊天说话,可向柏凯给她的回复,不是一个简单的“嗯”,就是一个充满嘲讽的“?”。
宁真真这辈子没受过这等“屈辱”,她好好的一个大小姐,愣是在向柏凯这里卑微到了泥土里。
刀哥看着笑话,咧开的嘴角就从未放松过。
副驾驶上,向柏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脑袋和耳朵自动屏蔽宁真真的叨逼叨。
刀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人家断眉都不理你,你还在那跟小鸡嘬米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真真啊,听刀哥一句劝,这强扭的瓜啊,它不……”
刀哥还没说完那个“甜”字,宁真真来了火气,“老娘不仅要扭,还要切碎!还要榨成汁!”
宁真真冲着向柏凯的后脑勺大吼大叫,“断眉!你聋了!”
终于,向柏凯有了动作。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你小声点。”
宁真真气得狠狠去砸车窗,刀哥怕她把车窗砸坏,连忙打开宁真真那头的车窗户,让她去砸空气。
车子抵达六爷的地下基地,他们三人下了车。
宁真真使着小性子,一个人朝着六爷的“会客厅”跑去,不出意外的,那里应该又有人在挨打。
向柏凯跟在刀哥身后,这个地下基地,向柏凯已然不陌生,他博得了刀哥和六爷的信任,出入这里,已是自由。
抵达“会客厅”的细长条走廊,依旧是以前的老样子,走廊两边,是一扇接着一扇的铁门,铁门没有窗户,只有一小块铁栏杆,里面黑压压,不知道装了什么。
向柏凯朝前走的同时,似是听到了某扇铁门内的响动,像是人的声音,虚弱的哼呀声。
向柏凯一边朝前走,一边回头看。
刀哥催促道,“别看了,以后你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向柏凯忍不住好奇,“里面是人?欠了六爷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