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不来，也没有躯壳。

顾若娇鼻子一酸：“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系统沉默了几秒：……程时见跟别的恶魔做了交易，失去了半颗心作为交换，让你毕业成为正式恶魔。

闻言，顾若娇的心脏便又是狠狠地一扯。

她听见系统说，半颗心也并不足以让她回来，所以程时见又做了一次交易。

这一次他自愿堕落成恶魔。

可是人类要成为恶魔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真正的恶魔的见习毕业条件只需要半个灵魂。

可是人类的话，则需要一个完整的灵魂。

顾若娇想到了一个人。

“所以他……程大肇……”

系统：是的宿主，当年程大肇被抓后判了十年，但因为表现良好，所以第八年就出狱了。

之后在系统的阐述下，顾若娇才知道程大肇出狱后因为和高速发展的社会脱节，加上他没入狱前就很久没有工作过。

所以他又重操旧业，一边去工地打零散工，赚来的钱除了吃喝住以外，全拿去赌博和喝酒了。

程时见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他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程大肇就急切地和他签订了契约。

程大肇这人好吃懒做惯了，又是个贪心不足的人。

发现只要自己开口就能得到一切，简直将程时见当做许愿机一样。

一开始只是要一点钱赌，后来越赌越大，越拿越多。

后来只是赌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因为人的欲望是会膨胀的，当你在某些领域得到了满足，很快就会因为无趣而转向另一个领域。

所以没多久他就再次染上了毒瘾。

就这样，他在欲望的驱使下逐渐堕落，最后程时见如愿的将他的灵魂收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