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下了朝,你不死,本官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混账,混账!”
…
朝堂骂声一片,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万安,他正扯着嗓子喊:“误会,误会……本官没有咆哮朝堂,本官是皇上的人啊,公公,公公你都看到了啊,快说句话呀。”
汪直见是他,挥了挥手,“他就算了。”
呼~谢天谢地……万安一脸庆幸,总算是免了皮肉之苦。
反正他名声都臭了,在跟万贵妃攀亲戚,认其做小姑时,他就已自绝于文官集团,自不怕再丢人。
商辂见小太监竟真敢如此,也不禁为之大怒,他上前两步,厉声道:
“你安敢如此?”
汪直一挥手,“他也拿了。”
商辂:(⊙_⊙)?
汪直眸光毅然:谁也不能藐视皇上!
“混账畜生,敢尔……!”
“全拿了!”
…
永宁宫。
“嗝儿~”
朱见深美美吃了一顿,糟糕的心情愉悦许多。
他不急着走,打算多熬一会儿,等他们彻底蔫儿了,再去继续议事。
转而跟贞儿话起家常。
“贞儿,近一段时间你出去的有些勤啊,都弄啥呢?”
“天凉了,多添几件衣裳,不行啊?”贞儿翻了个白眼儿。
“当然行,朕就随口一问,你看你……”朱见深好笑道,“朕也没惹着你啊?”
贞儿撇撇嘴,突然也来了兴致,“皇上,改日有空,带臣妾一起出去逛逛呗?”
“行,没问题。”朱见深爽快答应,笑道:“待朕去解决了那伙恼人的老家伙,就带你去。”
“嗯,可说好了啊!”贞儿狡黠的说。ωWω.GoNЬ.οrG
朱见深失笑道:“朕答应你的,何曾食言过?”
“嗯……”贞儿心头一暖,推了推他,“那你快去解决那伙人吧。”
“瞧给你急得……好好,不说了,朕这就去行了吧?”朱见深笑着起身。
一出永宁宫,他的笑容便尽数敛去,哼哼道:“咱看谁熬得过谁?”
奉天殿。
朱见深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一时间都怀疑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他没说散朝啊?
难道说,那群人已然狂妄到,无视他的地步?
“人呢!”
万安从朱漆大柱后冒出头,忙提起袍袖,迎上前道,“皇上,皇上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啊。”
朱见深眉头一皱:“他们人呢?”
“午门,人都在午门呢。”
“好胆!”朱见深震怒:“朕没说散朝,你们竟敢跑去跪午门,他们眼里还有朕吗?放肆!”
万安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皇上,不是他们要去的,而是……被金瓜武士押过去的……”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下经过。
“汪直……你是说汪直将百官押去了午门?”朱见深讷讷问。
“昂,”万安也脸色怪异,讪讪道,“他也去了午门……监刑呢。”
朱见深愣了好一会儿,急忙往外赶……
“皇上,皇上您等等臣啊。”
万安忙也追在他屁股后,一副马仔模样。
“阉狗,你不得好死…哎呦……”
“老夫若弹不死你,誓不为人,嘶~啊……”
午门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叫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实,金瓜武士也只用了三成力,一个红屁股的都没有,饶是如此,这些个人也遭不住。
站殿将军满脸着急,搓着手道:“公公,您看这打也打了,是不是算了?”
“算了?”汪直冷笑:“你瞧他们有认错的态度吗?继续打,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停。”
“……好吧。”站殿将军只得上前给属下使眼色,让其再轻点儿,希冀别出什么事儿。
皇上,您可快来吧……他一边使眼色,一边回头张望,然后…皇上真来了。
他顿时大喜,连忙迎上去,大声参拜:“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时间,不管是打人的,还是挨打的,都恭声道:“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只不过,挨打的人不是跪着行礼,而是趴着……
朱见深一脸呆滞,如此壮观一幕,着实……解气呢。
汪直下跪行礼:“奴婢参见吾皇万岁,百官咆哮朝堂,奴婢……”
“胡说,一派胡言!”陆瑜趴在地上,吹胡子瞪眼。
汪直扭头,“当着皇上的面,竟也如此无礼,接着打!”
站殿将军:“……”
朱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