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人小鬼大,那日诗书会结束后回府,缠着父亲与兄长好生地说了一番当天的见闻,对萧令瑶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程岑突然离开隋城,小丫头心里也有几分盘算。
无论事实如何,宋清月都是萧令瑶的拥护者,此时笑意盈盈看着他俩紧扣着的手,笑了。
萧令瑶这才发现两人的手自打十指交缠后便没有松开,彼此指温缠绕,秦风自方才起虽是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却始终牵着她前行。
此时人群又随着这些天子门生涌动,人潮将他二人又挤到一起,白浅忙护着那与丫鬟走散的冯家小姐,人潮之中,他二人已然看不到白浅等人的影子。
秦风一路护着萧令瑶,直到遇到巷口,拉着她挤出人群,不再随那大流,好歹是从拥挤里挣脱出来,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萧令瑶额头上更有一层薄汗。
为了看这些天子门生,老百姓们可是铆足了劲,还有些打扮体面的人追着那些天子门生。
像刚才那番询问是否定亲的不在少数,最夸张的是有一位富态的老爷带上了一帮家丁,大有堵人的架势,两人回过神来,无奈地笑看对方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这榜下捉婿还真的是要捉啊。”秦风长见识了,上一次科考之时他刚来,而且彼时病得不像样子,无缘见识这场面:“都不知道对方姑娘美丑,岂敢答应?”
“不知道姑娘美丑就罢了,还有不知道这些天子门生否有妻或未婚妻也敢下手的呢。”萧令瑶在宫里的时候没少听说捉婿的趣事:“今日已经算是收敛的。”
这前三甲稍候肯定会有媒人找上门,聂峰也不会例外。
若是家在江北的更好说,直接找上对方父母,毕竟这年头婚事需得父母做主,聂峰若不想理会,还可说不能自行做主,推脱了准备武考就是。
人流随着状元等人离去,这边街道的人总算变少,两人这才走到主街上。
两人紧扣着的手也在此时松开,此时已无两人再交扣双手的理由,人已散去。
“真好啊。”秦风由衷地说道:“可以看到张贴金榜,开榜之时是这么地刺激,还有状元游街,榜下捉婿,最紧要的是我们的客舍当中出了一位状元!”
我们的客舍当中……萧令瑶品着这话,心中也满是欢喜:“如若聂峰带头与书行合作,榜眼与探花也会跟上的吧。”
“人皆有从众心理,此事已成八成。”秦风见她不解,解释道:“个人会受到外界群体的影响,只有小部分人能够保持独立性。”
萧令瑶听了若有所想,突地无奈地笑道:“想到八岁那年决定出路时,果然也是这种情况,还是从众了啊……”
“那年你才八岁,不过是听了长辈和绝大多数哥哥姐姐的话,再正常不过。”秦风心想在现代社会,八岁才刚上小学,脱离幼稚园没有多久呢。
这里毕竟是大街上,不方便提陈年旧事,两人对视一眼,方才挤了一通还真有些累,两人便找了个茶摊子坐下,现在没有跟班,两人衣着与普通夫妻无异,坐下也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