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所有考子入场,门前送考的人群也散去,两人正欲离开此处,那陈伯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对着二人施礼道:“殿下与驸马也来凑热闹?”
“世子是参加武考,怎地也来了?”萧令瑶晓得这陈伯远最近甚是太平,回到隋城无任何举动,他越是这般,越是不一般,如此气定神闲,到底在做甚。
待发现他身边不见那名为周晋的随从,她心中警惕,秦风自也发现那周晋不见影子,心下自有忖,余光突然瞟到对方的双手,此人手里不知道在把玩什么,一直在摩挲着何物。
他正盯着,那陈伯远突挪开手指,让手中玩意出现在两人眼帘中。
一瞬间,那令人发麻的不适感油然而升。
藏在陈伯远手中的正是被萧令瑶典当掉的那只玉蟋蟀!
秦风是个爷们也觉得这陈伯远不是个东西,故意做出这种行为来恶心人,比那小人还不如,若是放在现代,足以被挂个变态的名号。
这人不知收敛,秦风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偏不想息事宁人,眼神直逼视那玉蟋蟀:“世子对蟋蟀似乎情有独钟,本驸马记得世子送给殿下的也是一只玉蟋蟀。”
陈伯远真没想到秦风会这样单刀直入,若说这只是他赎回来的,岂不是让人当成蠢货?
秦风看他如鲠在喉的样子,觉得好笑,这特么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送的礼让萧令瑶典当换了银子,他又傻叉叉地去赎回来,也好意思再拿出来显摆?
“咦,这只玉蟋蟀果真似极了世子送本宫的那一只,世子莫不是有这方面的偏好?“萧令瑶故作诧异道:“听说过好喜文墨,好喜玉器,好喜宝石者,这好蟋蟀者……”
她眼底咋现一抹诧异的光:“本宫独见世子一人也。”
陈伯远被这对夫妻俩呛得说不出话来,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昔,以往那个说话还要硬撑着的小姑娘如今牙尖嘴利,还有救兵在一边,当真是夫唱妇随,好不和契!
荆无命等人在跟在后头强行抑制着笑意,殿下与驸马联手,岂能让这纯心找事的人好过。
未等陈伯远想出甚招来反驳,白浅突来到萧令瑶耳边低语几句,萧令瑶便说道:“本宫还有事处理,不与世子多寒暄,暂且告辞。”
她又对秦风说道:“驸马,本宫先行一步。”
秦风对上她的双眼,见她罕见得露出凝重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一颤,柔声道:“去吧。”
萧令瑶微微一顿,带着白浅与曹景离开,这边厢,秦风也一拱手道:“不打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