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知秦风为何露出这般笑意,只当他是为前朝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惊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侄婿,以后切莫在外言前朝之事,终究是忌讳。”
“侄婿谨遵皇叔教诲,此后必定谨慎而行。”秦风真挚地说道:“如今侄婿只是对那浮生阁颇有兴趣,可惜那阁主已死,又不知浮生阁在何处。”
那孟红缨大笑道:“浮生阁主在何处,那浮生阁便在何处,如今他一死,浮生阁便不复存在,管它在何处作甚!此人乃吾仇敌,他死了,兴之,庆之!”
所谓朋友千人尚觉少,仇敌一人犹嫌多,虽是前尘旧事,仇敌少一人也是乐事!
孟红缨如今大好,瑞王与秦风不久便告辞离开,秦风临走时交代那老仆给她家主子继续用药,直至疹子褪去方可,那孟敬轩还要与姑母说些体己话,与姑母一同送两人出门。
待见着马车远离,孟红缨收回眼神,叹道:“方才姑母有一句话未言,见到这位驸马爷竟让姑母生出一种奇异之感——令姑母想到了许久以前曾经见过的浮生阁阁主。”
“姑母何出此言?”孟敬轩扶着姑母折回院中。
孟红樱闭上眼,想着那阁主的模样,不禁笑道:“是啊,他二人分明是不同的人,但均有些令人看不清,就像不属于本朝,他们拥有的远比我们要多,敬轩,莫与此人为敌。”
孟敬轩苦笑道:“姑母多虑,这位驸马爷有陛下与公主撑腰,如今在民间颇有声望,侄儿哪来这种本事与他作对,此番他在内务府一番亮剑,让我等佩服。”
原本三大皇商还有心思与他一斗,结果如何?
秦风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将他们拿下,且让他们心甘心愿地替他赚着银子,他们百般谨慎下接受,如今三人见面只有笑意,缘何,卖得太火!
虽是要给内务府和秦风进贡,余下的利润也让他们舒坦,且一致认为此模式可行。
这正是秦风的厉害之处,他所思与一般商人截然不同,他们预备的招数与所有防备皆不成立,未等到亮剑之时便已败北,谈何作对?
姑侄俩的对话秦风不得而知,上了瑞王的马车,瑞王热情地取出些小食给他品尝。
这瑞王把闲散王爷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马车里处处都是玄机,坐垫上铺着绵软的皮毛,摸着应是狐狸皮子,小桌案可以用来放热茶与小食,马车窗户更是比寻常马车大。
瑞王称这是为了掀开布帘看看外面的风景,只是这瑞王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秦风的药箱,昨个秦风将他们赶出去后独自行医,今晨就见到孟红缨精神好转,这见效未免太快。
秦风察觉到瑞王的眼神抬头,瑞王也不闪避,笑道:“此时无外人,侄婿可否告知昨夜是如何医治孟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