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和曹景对视一眼,曹景嘴角溅出一丝笑意,虽站在室外,却能想到殿下张开爪牙的模样,程岑以为萧令瑶只有娇宠傍身,便是大错特错!
程岑被她的话惊得毫无刚才的戾气,双手狠狠地抓在一起。
见她这般情状,萧令瑶嗤笑道:“你若有这份胆量,本宫就让公主府多个妹妹又何妨?”
程岑藏在骨子里的自傲如何能让她受得了这种激将,冷静的一面让她深深地吐了口气。
见她神色缓下来了,萧令瑶嗤笑道:“自许深情,原也不过如此。”
“不是的……”程岑想要辩解,却不晓得在这位金枝玉叶面前,语言如此匮乏,竟找不出来字眼可以反驳于她,萧令瑶字字句句将她的深情打入尘埃。
萧令瑶洞察自己带她前来暖房的用心,犀利的话语同锋利的刀刃刺入她最脆弱之处!
她在乎名望,只因她是程家女,若真做出这此般事来,她有何颜面做程家女,萧令瑶知道她的软肋,纵然再深情,她更在乎名声,她身上的束缚太多,绑住了手脚。
这完全与她预想中的公主模样不同,秦风原是喜欢这种带刺的娇媚人物么,程岑知晓自己淡然如菊,他人见到也只会夸一句清雅,可萧令瑶不同,她明艳张扬,是娇艳的玫瑰。
虽是带刺,却也忍不住让人想前去采撷。
“理智大于深情,本宫要好好夸赞县主的识大体,既是不敢,那便以后少在本宫面前玩这些花样,或有一日,驸马亲手给县主做了暖房,县主再来通知本宫前来欣赏?”
萧令瑶转身,见这暖房中的花开得娇艳,也知晓程岑在此间费了多少心神。
她心下突地气躁,秦风此前一直隐藏真实的自己,要说春娘与他打交道多些,他对她又有救命之恩,后又共同打理红羽楼,也算是时常相处,她对他暗生情愫还在情理之中。
这程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当初只是在旁从奉,不过听得他说了些话,怎么就为他走火入魔,弄了这暖房不说,还非要和太子和离。
罢了,与太子和离或许并非全因为秦风,但程岑对秦风起意,属实是秦风太招人不假吧。
萧令瑶现在哪有品这暖房的心思,更是懒得再搭理这前皇嫂,横竖这般骨子里自命不凡的女人如今也像霜打的茄子,在她面前半个字也哼不出来。
偏巧书院的厨房也就绪,如今可以入座用膳,萧令瑶冷冷地望程岑一眼,转身便走。
曹景看在眼底,快步跟过去:“殿下身处衡山书院,不给县主留几分情面?”
“父皇与程老先生皆在此,她又是个聪明的,一会儿自是会想法子掩饰,本宫这位前皇嫂可不是表面的人淡如菊,能与父皇共事者岂能小瞧,她不过是在感情上不占上风罢了。”
正如萧令瑶所想,程岑纵然被她打击得失魂落魄,一出暖房便又是那个人前静雅的县主。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出现在元帝等人面前,面上皆如春风拂过,均是无事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