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的话头被堵住,她一双美眸幽幽然地望向秦风,他话语似平常,想来是想试探她与赵伦的关系,或是刺探赵伦的真实身份?
“驸马明知故问,本宫既是选定你,早把理由全数告之,”萧令瑶玩心大起,反问道:“驸马此言可是在拈醋?”
秦风一时哽住,暗骂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又像那八卦的婆娘,非得在她和赵伦之间算盘个究竟,到底为好奇,还是为那心中隐有的酸意,他说不清,也不想在现时去探究。
“自家夫人心疼别的男子,身为夫君拈醋又怎样?”秦风理直气壮地说完,压低了声音:“人前,我们不就是那恩爱夫妻?”
萧令瑶明知这作戏之事是她率先提出,可听到秦风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出来,心下却是不爽,她看看赵伦,再看看眼底似有几分愠色的秦风,心下拿定主意。
“驸马切莫占了便宜还卖乖,本宫让他参加也是为了护着那末席之人,换言之,也是护着驸马你。”萧令瑶反问道:“试问他当初可曾被左平道刁难?可都是替驸马你受的。”
这么一想,还真是,赵伦当时成了替罪羊,左平道和他公开较劲,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存在,好家伙,这是让赵伦进去替他转移注意力的。
秦风忙拱手道:“殿下思虑周全,臣佩服。”
“你少贫嘴。”萧令瑶终究是担心赵伦乱了心思,忙与秦风撇开些距离,这刻意让开的动作让秦风心里微顿,怎么着,那赵伦对她就这么重要?
秦风面上不表,心里钻出些不悦的心思,好在那洪公公没一会儿就来寻他二人,说是陛下已经醒了,眼下就可往衡山书院的客舍去瞧瞧。
两人将刚才的事撇到一边,忙上楼相迎,等到他们走后,那薜成站在玉春楼前,狠狠地抽了一口气,那什么老爷,听驸马爷的暗示,分明就是紫宸殿的那位!
玉春楼这是何等的造化,竟招待了当今陛下,还有那题字,薜成忙去处理,那可是九五至尊的亲笔题诗,这佛道墙可不愁卖不动了!
再说秦风和萧令瑶入了马车,跟在元帝的马车后面,那些侍卫则化身普通随从护卫。
荆无命平时话多,今个也收敛下来,龙七本来就寡言少语,至于白浅,也不知道这姐姐想到了何事,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看,冯宝几番相问,都遭了她的冷眼。
萧令瑶自知白浅是为何事,赵伦就在前方不远处,却和他们行同陌路一般,就是方才在玉春楼里与他相逢,她也是用公主的身份与他对话。
事已至此,已无回弓箭。
她掀开布帘,看向坐在马车前的白浅:“你若露了痕迹,以后就不要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白浅一听,忙收敛了眼神,忙说道:“奴婢知错,殿下切莫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