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跟黎悄一起混时，齐岸只知道黎悄不良。

不良归不良，顶多只是染染头发喝喝酒，哪里见过黎悄这一面！

齐岸要吓死了。

惊吓过度之后，又真的怕黎悄弄死刘二龙，一时紧张得舌头打结：“老，老大……够，够了吧。”

黎悄没理他。

黎悄要做的就是一次到位！

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听在众人耳朵里却仿佛恶魔低吟：“刘二龙，听说你曾经杀过人？”

“我，我……”没有人上前帮他，呼吸过度困难，刘二龙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我没有杀人，那，那都是我唬人的！”

“你为什么要收齐岸当小弟？”

刘二龙还以为黎悄是在怪罪他抢了人，张口就是一顿夸：“齐岸他，他是混黑帮的好苗子……”

这种“好话”哪能让齐岸听到，黎悄手一用力，皮带勒得更狠了：“实话！”

“咳咳。”脖颈猛地一紧，刘二龙简直要吓尿了，忙倒豆子一样地说出了真相，“他那么蠢，不骗白不骗。”

这话一出来，齐岸眼睛都瞪大了，按着刘二龙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刘二龙趁机赶忙挣扎了起来，黎悄一脚踹过去，叫他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老大。”从那错愕中回过神来，齐岸看一眼快要呼吸困难的刘二龙，还是说了出来，“算了吧，别为他……脏了你的手。”

他这话一出，黎悄给足了面子。皮带一松，径自起了身。

没立刻离开，黎悄抽了几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明明唇角挑着抹绚烂的笑，却还是叫人脊梁骨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