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心说话的时候,口气微冷。
莫之叹听着孙莲心的话,眉头微蹙。
他觉得孙莲心和张海平说的什么财富坑,女人坑,人情坑,有些不以为然,这厮不太认同孙莲心和张海平的说法,觉得他们的话有缺憾,不甚圆满。
莫之叹自以为是,胸有乾坤,为这个世界指点迷津一样地说:“这世间最大的坑,你们都没有说对,那就是爱情坑,爱情是最大的一个坑,没有之一。”
他仿佛就是一个爱情专家,把爱情拿出来内涵了。
且妄下结论。
“爱情是最大的一个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掉到过爱情坑里过一样。”张海平无解地看着帅哥莫之叹,看看沉默不语,在闷头琢磨什么的孙莲心说,“说说你掉进过几个爱情坑吧,洗耳恭听。”
张海平暗想,我要像淘宝一样,抠索出莫之叹有多少恋爱经历,掉进多少爱情坑,当着孙莲心的面,加以取笑。
诟病他。
让他躺枪。
张海平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怀叵测,想从莫之叹和孙莲心之间的爱情上找出什么瑕疵,就像要在蜜蜂身上找出苍蝇屎的瑕疵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瑕疵。
他想看看别人的瑕疵。
心怀鬼胎的男人。
莫之叹知道张海平有些居心叵测,用心不良,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一样解释着:“我不是说我掉进过什么爱情坑,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红尘纷扰,尘埃壮烈的世界上,爱情就是一个最大的坑。你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身上贴恶心,你小子是何居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莫之叹扬扬眉毛,对张海平提高警惕,也是一顿语言如刃,狠狠杀伐。
他觉得张海平还有做间谍的潜质。
“黄鼠狼给狗拜年——你也敢。”孙莲心内心也被触动,忽然酸意四溢,拿出麦芒一样,舌头带刺儿,刺扎扎,带着讽喻地说,“他掉进过鹿含笑给他挖的爱情坑,差点儿没有摔死,摔得鼻青脸肿。”
“没在爱情坑英勇就义,也是侥幸,漏网之鱼。”张海平听到这事儿牵扯到了鹿含笑,他脸上的肌肉蠕动。
大家都唇枪舌剑,气氛难堪。
“味道不对啊。”莫之叹观言察色地看看孙莲心的脸色说,“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儿,不要信口开河。特别是你孙莲心,当着张海平的面乱说话,你成想把我放在火上烤是吗?”
“再说了,我和孙莲心之间,不存在什么爱情坑,她不会坑我,我不会坑她,我们的爱情……如果那也叫爱情的话,打个比喻就是吃一根儿甜甘蔗,从头甜到脚,现在不甜了,下一根儿甘蔗才更甜。”
莫之叹说得很蹩脚。
他主要的意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孙莲心爱情有什么瑕疵,知道了就是一种短,一种隐患。
被别人抓住了身上的短处,就相当于在别人伤害你的时候,给人递刀子。
“别腻歪。”孙莲心感情细腻,心思缜密,她听了莫之叹把爱情比喻成甘蔗,有些生硬的话,不是味道,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很反对把他们甜美的爱情,比喻成一根儿粗鄙的甘蔗,且她不是第一根儿甘蔗,是第二根儿甘蔗,她对甘蔗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小时候吃甘蔗的时候,在甘蔗里吃出来一条虫子,很长一段时间,对甘蔗退避三舍,她今次听到甘蔗二字,脑回路了一下,皱着俊俏的琼鼻,说,“甘蔗没有两头甜。”
孙莲心唐突地冒出一句甘蔗没有两头甜,意思很明显,对莫之叹进行暗示。
尼玛!
有姐顶位,你别再跟鹿含笑那个狐狸精死灰复燃,勾勾搭搭,藕断丝连。
她也是一石二鸟,顺便给傻里巴叽的张海平提个醒,以后看紧你的准婆娘,别让她钻进我的篱笆墙,钻进我的篱笆墙,我拿棍子戳不死她,也戳得她遍体鳞伤,鲜血就像汩汩泉水一样流淌。
“甘蔗就是爱情的障碍。”莫之叹听着孙莲心的话很不舒服,他冷脸蹙眉,莫名其妙的捅出一句深奥且别扭的话。
孙莲心闻言,也是冷面回应道:“你的话,让人听着哪里有些不舒服。”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说着,走出了热热闹闹的机器人餐厅,来到了外面车流川息、人流如织的大街上。
“就此别过,我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你们自便吧。”
张海平冲莫之叹和孙莲心,带着挑逗的味道,还带有一点儿小色情地眨巴眨巴眼睛,神情猥琐地说,“你们久别胜新婚,腻歪去吧,滚床单的时候,不要嗷嗷大叫……不好意思,我叫的车来了,拜。”
张海平突然坏种一次地说着,冲一辆自己刚才叫好的,又刚好适时开过来的滴滴出租车。
嚓!
滴滴出租车停在了张海平面前。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从车里钻出一个人来,艳鬼一样,把张海平和莫之叹他们吓了一跳。
从出租车钻出来的是带着几分仙气翩然的美女鹿含笑。
“……”张海平讶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的车来了,走吧。”鹿含笑冲张海平催促着。
“我……”张海平顿时傻冒了,但他很快脑回路了,冲出租车司机动作僵硬地挥挥手说,“我不走了,你走吧。”
出租车司机闻言,这单生意要泡汤,脸上带着不快的瘟色,刚想把车开走,冷色说:“这位女士的钱还没有付呢。”
他不能当空军,放空趟。
“我来。”张海平不想扫微信,耽误时间,随随便便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潦潦草草,塞给司机,十分豪横大方地说,“不用找零,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