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心从闺蜜陈帅溪的路虎车上下来了。
外面的空气比车内憋闷的空气要畅爽一些,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孙莲心被冷风一吹,头有些晕晕乎乎,走路不稳当,有些趔趄,一副风摆杨柳的妖娆样子。
仿佛在跳艳舞。
这点儿酒,就把我这员酒坛大将拿下了?
她是堂堂有名的大报的记者,三天两头,都有吃吃喝喝的饭局,经常混迹于酒场,什么样的酒没喝过?别说国产名酒,就是国外高档的皇家礼炮、老佰威、白马、高地派克、米国黑麦威士忌、人头马等等,都浸湿过我的舌头,也算是酒场老将,平时酒量不错,盛勇有加,会把某些男人干到桌子底下去,特么显出巾帼风采。
今天怎么了?看到几个秀色可餐的美女,还有那个帅哥,难道自己没有醉酒,而是醉春了不成?
就是醉春的话,也是男人醉春女色,我是女人,不是同性恋,醉的什么春?
我就是春。
真邪性。
说没有醉春吧,景子言和董杏鲲那两朵妖冶怒放的彼岸花,她们俊俏的脸,还有梅花派那张邪性,但又不失魅惑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难以安生。
特么是景子言和董杏鲲,她总觉得跟她们有某种联系,仿佛上辈子就是朋友一样,亲切有加。
之前,她们根本不认识,怎么有这种不陌生的熟悉感呢?
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姐妹淘都是上辈子结下的善缘?
她不得而知。
头上一轮明亮的月亮,照晒着京城黑洞洞的夜色,缥缈的夜景就灿然如黑色的玫瑰。
孙莲心已经走到自己家楼下。
她没有上楼回家安寝,酒劲儿正在心里闹噪,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的亢进。
这种状态下回家,也睡不着不说,爸妈看她喝成这样,不定又要碎碎念念一顿,指导员一样给她上政治课,会让她不厌其烦。
妈蛋。
莫之叹那厮怎么没有约自己,是不是把姐忘了?
孙莲心欲怒欲恼的时候,突然觉得下腹隐隐约约有某种不适,就想起来了,明天的时候,就要来一门老亲戚了。
她的大姨妈就要来了,那个老亲戚,每月像钟表一样,会准时来。
包里的抗洪物资没有了,需要抗洪物资支援自己。
姑娘不能没有抗洪物资,闹不好会很尴尬,她就曾经闹过尴尬的事儿。
那是初二的时候,她初潮晚些。
一天上语文课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大姨妈,裤子见红了,她以为自己受了伤,吓得哭起来。
当时她的邻座鹿含笑一看殷红的裤裆,就明白了八九分,丛书包里拿出纸巾,跟老师有些幽默婉转地说,没事儿,她到了洪汛期,大姨妈串门来了,我有抗洪物资,带她到卫生间去一趟就好啦。
鹿含笑就急急忙忙把她领到了卫生间,让她把自己的裤子扒掉,然后拿出卫生巾,垫在她的神秘三角区,说,你初潮这么晚?初潮晚,生孩子就会晚。我的纸巾三块钱,记着给我三块钱。不是我小气,这种东西不能分享。
事后,她就给了鹿含笑三块钱的抗洪物资,也知道了什么叫女孩子的初潮。
今天想想当时的情景,自己都感到脸皮有些发烧。
老人说,女孩子懂事儿就是从初潮开始的,她觉得自己懂事儿就是从初潮开始的,初潮是女孩子长大的人生第一课,遗精是男孩子长大的人生第一课。
孙莲心回想着尴尬的往昔,转身向离家不远的大超市走去。
因为有大超市,附近的房价被拉升了,比别的地方的房价高出很多,但比较学区房来说,这里的房价不是最高的,学区的房价,比这儿还要高很多。
学区房价,让百姓怨声载道。她也写过学区房价高的报道,呼吁开发商把学区房价降下来,学区房价不但没有降下来,现在反而比原来更高了,让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