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昭哭着哀求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不过是奉了我家娘娘的话,给紫萄传个话。其余的事儿,奴婢当真是不知情。奴婢冤枉啊皇上……”
紫萄向皇帝磕了个头,这才不紧不慢道:“奴婢不敢欺瞒双上,搁在茶盏中的毒药,正是紫昭亲手交给奴婢的。她说,信妃娘娘将子骅送进了慎刑司,若是奴婢不照她的吩咐去办,那子骅便会身首异处,绝无活路。
可我家小主待我恩重如山,奴婢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决意将实情说出。奴婢一死,不要紧,只是求皇上别让奴婢背负背主求荣的罪名。若非信妃娘娘胁迫奴婢,紫萄早已一死了之。皇上,奴婢愿意认罪,求您救救我家小主,那么多人要取她的性命,要怎么才能一次一次的避开呢?”
“皇后有什么话说?”皇帝阖眼问道。
尽管是问了这么一句,可皇后心里也明白,必然是皇上已经有了打算,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倘若太过于维护信妃,反而显得偏颇。毕竟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是如玥,可这口气,要自己怎么才能咽下去。
思忖了半刻,皇后哀痛跪地,垂泪道:“后宫里生出这样的事儿,实在是臣妾无能,管治后宫不严之过。还请皇上责罚。”
“你倒急着领罪。”皇帝的话,说的极为隐晦。如玥默不作声,心想着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
信妃的心,已经完全的不听使唤了。脑子里分明知晓,不该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可偏是内心怎么也不受控制似的,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悲凉。除了哭泣,便是哭泣,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淳嫔小声聂诺道:“皇上,抛除如贵人所讲的两件事儿不说,可喜塔腊侍卫闯宫之事倒是确实。关乎妃嫔的清誉,臣妾也不得不多一句,皇上预备怎么处置镇宁?”
这话醍醐灌顶般的提醒了皇后,如贵人风头正劲,偏是将信妃压制的动弹不得。而此事,却正正好好是抓住了她如贵人的痛脚。皇后蹙紧秀眉,仰起脸道:“皇上,关乎后宫清誉的从来不是小事。臣妾也闹不明白,何以镇宁为何会闯进翊坤宫,他想要救的人又是谁?再者说,镇宁是因何得到消息的,总不会是正好走在了翊坤宫门外就凑巧冲了进去吧。毕竟内廷深宫的范围,都偶固定的侍卫把守,实在不是谁都能擅自步入的。”
皇帝沉思片刻,问如玥道:“可是你吩咐人去请镇宁前来救人的?”
如玥听出皇帝的话里,刻意省略了“闯宫”二字,心中满是感激。只是若说是自己去请的镇宁,好似有些说不过去,容易让皇上引起疑心。
毕竟今时今日,如玥能依仗的也唯有皇上的一点点怜爱。若是让皇上疑心了她,岂非得不偿失。可不这样说,也容易将玉淑姐姐推向险地。倘若皇上误解镇宁是冲着她去的,又该如何是好。
当真是进退两难!
如玥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处什么来。
皇后得意而笑,随即恢复了一脸的平静之色,隐了话里咄咄逼人之势:“如贵人若是不晓得,只管请皇上下旨将人带上殿来当面对峙便知。何况如贵人也最擅长当面把话说清楚,必然是不会弄错的。”
皇帝微微颔首:“既然是要给六宫一个说法,传镇宁上殿也未尝不可。”
如玥的心忽然如同被什么揪了一下,浑身都跟着难受。只是面上也实在不恰当说些拦阻的话,只得见机行事了。
岂料跟着镇宁一并上殿的竟也有华妃。好似事情有了一丝转机,如玥料想华妃来,绝不会是害镇宁的!
“华妃也来了?”皇后漠然问道:“可是和此事有关么?”
皇帝没有开口,华妃福身请了安才回皇后的话:“娘娘有所不知臣妾来的用意,而那一日翊坤宫的事儿臣妾也有所不知。只是,芩儿来求臣妾去就玉贵人的时候,臣妾正在储秀宫门外遇见了镇宁大人。遂只要相托于他,请他去救人。”
“储秀宫?”皇后大惊失色,怒斥道:“华妃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镇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本宫的储秀宫。你是存心要污损本宫的清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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