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骤然抬手,一副深受重击的模样,急按住此刻狂跳的额角。
那日.....他洗漱完毕,身穿亵衣亵裤与主公谈事......
那日......他欣然邀请主公抵足而眠.........
那日......他教主公习武,毫不避讳的身体接触........
还有此后相处的点点滴滴,深夜独处,他温南方都未与主公避过男女之嫌啊!
更关键的是,主公也毫无异样之态!
他也因此,未察觉到丝毫不妥!
“不,一定是我多想了.......”温南方呢喃完,脸色挂起一抹怪异的笑,游魂般走入屋内,连洗漱都不曾,死气沉沉的倒伏于床榻之上,便没了声响。
青云与青牛见状,以为温南方太过疲累,倒头便睡下了,遂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还细心的为主人掩好房门。
不一会儿,寂静无声的夜里,突然从房内传来几声沉闷压抑的嘶吼。
守在屋外的青牛与青云听到屋内的动静,惊了一跳的同时,也面面相觑。
正待进去看看,屋内突然又没了声响,屋内人好似又睡熟了。
青牛与青云不明所以的对视相询,皆摇头,遂不敢进去打扰。
两人越加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暗想这疯病,难道......还能传染不成?
翌日,温南方眼下青黑的再次出现在衙门。
徜徉在‘木工’海洋里,乐不思蜀的王题,今日也收到了消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到衙门寻自家师弟。
王题一见温南方当头便问道:“师弟,怎么回事?符骁那小子挟持了主公?”
“嗯。”温南方点了下头,疲累的揉揉酸痛的太阳穴。
不想王题闻言,不见担心,反是脱口而出惊讶道:“符骁那小子运气也太背了吧!逃亡路上劫了个煞星?”
温南方揉捏太阳穴的手一顿,抬眸,凌厉地眼风立时扫了过来。
王题缩缩脖子,识趣地闭嘴,脸上复又挂上了忧愁之色,担忧道:“主公会没事的吧?”
温南方见师兄王题终于正经担心起主公的安危来,这才收回自己可将人凌迟处死的眼神,哑声开口答道:“只要窦图带兵追的紧,符骁没机会逃出离仙郡,主公便无事。”
王题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再抬头,此时方才注意到温南方此时眼下青黑明显,面色着实有些难看,不由皱眉道:“聪深,你一晚上没睡吗?脸色怎么如此差?可是担忧主公安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