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灵魂的事不能宣扬不能写,这些我亲眼目睹的事你不让我写,主编又在催稿,我编不出来就掉头发。这以后要秃了,还嫁得出去吗?”庄妍振振有词。
“哦!你那哪是脱发,那是知识的力量。”我觉得除了继续把帽子加高,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第二天,庄妍开着车,我们来到福利院。
和肺痨王碰面后,一起进了福利院。周院长亲切的接待了我们,大致给我们介绍了福利院的情况,期间自然说些经济方面的难处。虽说收养流浪儿童,为他们提供必要的生活和学习条件,是免费的,但他希望更多的人关注福利院,都能尽点微薄之力。包括捐款,义工,都是来者不拒的。
肺痨王去办理程小五的相关手续,周院长带着我和庄妍,到园里转了转。
有两间教室,都有老师在给孩子上课,小五在其中一间。虽说个头和年龄都比班里的孩子都大些,但我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很专注,并且很珍惜能学习的课堂,应该是喜欢这里的。
“院长,我想了解你们这里孩子的课程,如果我的能力允许,我可以每周来一次。”庄妍先向周院长了解情况。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主要就是语文算术,美术音乐和体育。其余的课程我们还没能力开展。庄小姐要有心,接着课也行,新开一门课也是可以的。”
“那我开一节故事课怎么样?不需要什么教材,您看周几合适?”庄妍好像是认真的。
“那当然好,我们现在周二到周五的下午,两节课都是自主阅读。庄小姐先看您的时间,哪天方便都行。”周院长很开心,又能多开一门课程。
“院长,我得回去申请,虽然领导会同意,不过我还是主动先说一声好点,不然我怕他怪我先斩后奏。放心,我一定来。下午,每个个班给她们讲一节故事课。”庄妍郑重承诺,又拿出手机,记下了周院长和福利院的联系电话。
周院长又陪我们逛了一会儿,肺痨王回来,因为有程序还要走,便和肺痨王去忙了。
刚好下课铃声响起,我在门口等着程小五。
小五最后一个走出教室,他知道自己个子比其他同学大很多,就怕撞倒谁。看到我和庄妍,愣住了,又忽然对着我们鞠了一躬,“哥哥、姐姐好!”
他认出我们。
我笑笑,“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小五有些羞涩内敛,低头回话。
看得出,小五是真心的,有几个小点的小伙伴,过来拉着小五的手,要和他一起玩。
庄妍很会搞,引着几个小朋友去了一边,开始和他们讲起了故事。
在我和小五随意聊了一会儿,她的身边已经围了很多小朋友。直到上课铃响起,孩子们都舍不得离开。她郑重向孩子们承诺,下个星期,一定会再来给她们讲一次故事,才让孩子依依不舍的回到教室。
小五一直等到其他孩子全部进入教室,才和我们告别,回了教室。
我和庄妍到院长的办公室,又向周院长了解了一下福利院的人员配置情况。
福利院大致有七名正式员工,又有两名临时聘请的退休大爷值班,可以算成八个正式员工。收入不高,也没寒暑假期,也没教师编制,都像一个公司正常聘用的员工一样。
“二十万存一年能得多少利息?”我忽然开口问道。
庄妍、肺痨王和周院长都是一愣,肺痨王先说道:“按现在的定期利率来看,大概三、四千块吧!”
“这也太低了,我还说我要有二十万,就把利息用来给福利院的员工增加点收入。这三四千下来,几个人一算,一个月到手也没多少钱!”说完,我有些可惜。
但是庄妍的眼睛又瞪成了牛的模样,“你啥时候有的二十万?”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我是说万一我挣到二十万。”我忙澄清自己没有二十万,俗话还说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院长本来眼睛也放出光芒,听我一说,加上我的穿着打扮,他确实没看出我像是个拿得出二十万的样子。
肺痨王说话了,“周院长受累,我回去也跟我们厂长说说情况,以后厂子效益好了,也尽量帮你们争取一些。前段时间,厂里基本停产,所以现在确实有些困难。”
“好的,谢谢大家,谢谢热心人士。”院长诚心实意的感谢我们,并执意要留我们在福利院吃午饭,我们婉拒了。
告别了周院长,我们出门。据肺痨王透露,这次,马厂长私人拿了五千,又号召厂里的员工,给福利院凑了六千来块,略表了心意。厂里的职工确实不多,加上几乎停产的几个月,银行贷款也迟迟办不下来,厂里都快开不出工资了。
“我问问我哥,让他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
庄妍自己虽不算什么大富,但心肠总是热的,这点让我深受感动,我差点又想把我的二十万,捐给木材厂了,还好理智控制住了自己。我觉着他们只是暂时的困难,真正需要钱的地方,还是福利院。
和肺痨王告别,我叫上庄妍,我们开着车往欣兴南边的郊区驶去。
出了环城南路,我们走走停停,一路打听有没有叫‘拿摩观’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