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师父,弟子去取!”归辛树慌忙爬起身,去取了纸笔。
“起身罢!”唐惟一摆手。
“谢祖师!”穆人清慌忙起身,恭立一旁,拱手一礼,“却不知祖师自何处得岳掌门之传承?”
“岳掌门便是我师父,自是自师父处得的!”唐惟一瞥他眼,“止你看我年轻,便当我年幼罢?却亦年过百岁!”
便自笑傲中便已过百岁,龙珠又过两百,若将真实年岁告知,却难圆满。
“……”穆人清目瞪口呆。
“虽亦懂个紫霞功,却未修之,止修先天功罢了,止此功成,便不老不死!”唐惟一道。
“却知祖师已是神仙中人!”穆人清叹一声道。
归辛树取了纸笔来,自亦躲到远处,唐惟一持了笔,且由穆人清亲自磨墨,止将那紫霞功录下。
“便知武林高深功夫,无不是正心功夫,此功亦止如此,若非生个做圣人的心,此功却难炼成!”唐惟一将那紫霞功递与他,叮嘱道。
“多谢祖师赐功!”穆人清跪地叩拜。
“此次止于华山看个旧址罢,亦不多留,却知华山门规严瑾,弟子应瑾守戒律!”唐惟一叮嘱一番,运起金雁功,纵身而去。
“好……好厉害的轻功!”归辛树却见这祖师身如鸿雁,自山顶之上一跃而下,已然目瞪口呆。
“未想我华山竟有此耆老存世!真是天佑华山也!”穆人清止望唐惟一背影,兀自感叹。
“师父,祖师虽辈分大,怎叫个耆老?”归辛树道。
“便是辈分大,年纪亦大,祖师面如少年般,止功力深厚,不老不死也!”穆人清道。
“却知我华山镇派功夫,竟有如此神效?”归辛树却觉心动。
“却非紫霞之效,祖师所修之先天功,自亦知晓根底!”穆人清叹一声,“未想这吕祖功夫,竟真有人修成!”
“吕祖功夫?”归辛树却自斟酌。
唐惟一径下山去,却至华阴县,止陕地连年遭灾,市井萧条,灾民四起,亦未见什么繁华,诸人面上皆有个菜色、苦色。
“老丈,却知那义军所在何处?”唐惟一拦个枯瘦老汉,客气问道。
“后生,造反之事,万万做不得!”老汉慌忙摆手,“看你衣饰华丽,应是个读书人,前程远大,莫做祖宗蒙羞的!”
“止一身功力,愿降服匪首,引他弃恶归善罢了!”唐惟一道。
“看你这般肥壮,却不是那冬练三九的,止以混话哄我!”老汉觑他眼,“止一人为匪,牵连全族,需谨慎抉择!”
“老丈若知我欲从匪,却不怕我杀你?”唐惟一道。
“……”老汉。
“止将那匪首所在告知便了。”唐惟一道。
“匪首何处,我却不知,止知那义军多在陕北举义!”老汉道。
“是了,却是崇祯三年初春,义军入晋亦不远矣!”唐惟一叹一声,“多谢老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止随手与他个金首饰,飞身而去。
“却是个武林高手?”老汉持那金首饰,止望唐惟一背影,目瞪口呆。
唐惟一身法迅疾,止一日功夫,便寻到那义军所在,却原是庆阳府境内。
营寨简陋,未见什么章法,营中亦见个老弱妇幼,皆于寒风中瑟瑟抖动,不时见个冻毙的着人搬走。
“却来个读书的?看其衣着,应是有钱人家的!”
“止将他绑了,哄些财货!”
却有两个粗壮汉子发觉,阴恻恻欺上前来,欲擒拿他。
“我要见高迎祥,着他出来见我!”唐惟一望这两个汉子,道。
“要见闯王,莫非是官府派来招安的?”却见其中一人道。
“欲见闯王,需过我兄弟这关!”另一个阴笑道。
“高迎祥,速速滚出来见我!”唐惟一高喝一声,声如雷鸣,方圆百里皆可听闻。
止这一声喝,营寨中瞬即炸了锅,那老弱妇幼骇的心胆俱裂,便是粗壮汉子,亦是心头惴惴。
“何人放肆!”却见数位神完气足之人簇拥个中年汉子,大步奔出营寨。
“高迎祥!”唐惟一声如雷鸣,“唐某人今日收编尔等,速速降来!”
“好大嗓门!”那为众人簇拥的中年汉子,却自面色微变。
“闯王,非是嗓门大,实是功力极深罢!”却见个红衣女子颤声道。
“我便是高迎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中年汉子抱拳施礼道。
“唐惟一!”唐惟一道。
“贪官污吏横行乡里,诸兄弟皆为官府压迫,愤而举义,却知先生收编我等,如何安置?”高迎祥道。
“止你举义,裹挟良善,实罪大恶极,止将那为恶的尽皆杀了,良善的与他个活路便了!”唐惟一道。
唐惟一此言一出,众皆变色,却言义军,实为流寇,自亦做过伤天害理的,若真个降于此人,恐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