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榆木街上对峙着的两拨人,看着那已经离开的少年再度折返回来,惊讶涌到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这哪来的傻小子?有多管闲事的人帮忙叫开,他不趁机溜走还打算回来当他们的引火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欧菲伊彻的荒唐举动让他们之中有人一度想轻笑起来,但两拨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很快又使得他们脸带怒意,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方身上。
“等等,你个蠢家伙。你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让我再告诉你一次!”
那酒桶女又拦到了欧菲伊彻的身前,却见后者脚步丝毫没有放缓。
这傻孩子,脑袋不会真的有点问题吧。她狐疑地伸出双手,轻轻按到欧菲伊彻身上,打算把他停在原地。
“嗨、嗨!放开那个孩子,你不能……什么?”
被房主卡瓦略请来的那帮地痞流氓一样的人里,带头的壮男子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想据此作为驱赶受雇于汉斯卡爵士的佣兵。
可他所见的景象,让他那随口的话都没有说话,只能和其他人一起愣愣地看着。
那年仅十五六岁,连眼眉和身躯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仍是不急不换向前走去。
他的脑袋和肩部顶到了高他一个头的酒桶女身上,只见那酒桶女绷紧了厚实如大树的身体,紧憋的脸庞显然说明她正试图用全身的重量与力气想把少年给按在原地。
这一切没有起到作用,只是让她自己被男孩顶起,庞大的身躯就这么斜靠在男孩身上,如同她攀到了商业都市之中大型运输车辆的后架上,被随之运走。
“搞什么鬼……”其他几名佣兵已无心和另一方对峙,鼓囊着大步走到少年身旁,或抱或拉,想让荒诞的场景被打破。
“……”
七人的佣兵小队,有三人被甩开了手,有两人一左一右环抱住了欧菲伊彻的腰和大腿,随他的前行被拖到了地上,另一人和酒桶女一样,从上方用力按向欧菲伊彻,反倒被“挂载”到了他身上。
“快远离他!”那酒桶女瞪圆了眼睛,似乎有好几秒脑袋彻底空白,随后回过了神来,边吼叫着边从欧菲伊彻身上跳下,“这家伙很不对劲!这家伙也是个畸变的怪物!”
欧菲伊彻一直走到门前,才停下脚步侧回身,朝那些惊魂未定的人们看了一眼:“有劳你们操心了,我才刚在教堂那里疗养了好几天呢。教会可不会为怪物疗伤。”
“前几天……你是……!?”
有人想起了在岔河镇八月发生的第二起事关超凡力量的重大恶性事件,他们也听说过,除了费恩那怪胎和他的学徒存活了下来以外,还有一位在恶性事件中心的男孩也没有遭受伤亡。
难道他就是那位让人避之不及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