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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陷入尴尬,李南感到自己是真的老了,越发摸不准皇帝的心思,这一刻他抓耳挠腮实在不知道该接点什么话比较合适,好在李皇也没有在意,静默片刻又道:“最近皇后还朝贤妃那跑的勤吗?”
“回禀陛下,近日天气寒冷,贤妃娘娘有些身子不适,一直卧床养着,前几日皇后娘娘领着太医去探过一回,关照贤妃好好静养,之后便没有再去了。”
李皇略微提高了声音:“贤妃身子不适?怎么没有人来禀告寡人?太医院怎么说?”
“回禀陛下,贤妃娘娘特意遣人来知会老奴,说只是偶感风寒无甚大事,嘱咐奴才们千万不要为这等小事惊动圣驾。奴才也已经去太医院问过,素来给贤妃娘娘看诊的薛太医说,确实只是受寒引发了一些旧疾,并无大碍,保暖着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可有开方子?”
“薛太医只是调了药膳,并未开方子。贤妃倒也曾问过为何不用药,薛太医说,是药三分毒,若非必要,不吃最好。”
李皇笑了笑,“薛太医虽然年轻,做事倒还稳重,便让他好好看着贤妃的脉吧。也罢,既病着便不要饮酒了,上次北边送来的那几支参不错,是上品,你去取了送到清风馆,跟贤妃说一声,寡人晚上去瞧她。”
“是。”李南恭敬地退下,即刻便去取了那几支雪参,领着两个小太监朝清风馆去了。
其实皇帝极少在贤妃的清风馆过夜,但最近恩宠渐盛,三两日总要与她用个午膳或是晚膳、各种恩赏也都是不断的,加之贤妃自己也不爱惹事,也从没有什么恃宠而骄的话传出来,所以合宫上下都觉得,虽然没有子嗣,可放眼后宫之中,过得比贤妃卫南雁滋润的,可真没几个。
此刻的清风馆中,斯清笑盈盈地送走了李南,转身回到花厅里,见卫南雁一动不动地坐着,那一身妃位服制本是雍容华贵,穿戴在不过二十多岁的卫南雁身上,艳丽之中又添了几分高贵,只是她的表情仍旧冷淡,冷淡得似乎让人觉得有些萧索之气。
“娘娘,陛下如此关怀您,您也应该打起精神,高兴些才是。”斯清的脸色褪去了刚才的笑容,却是略显忧色。她接过外面宫女送进来的热牛乳,轻轻吹了两下,又用银汤匙搅了搅,“这牛乳温热刚好,娘娘,您用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