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跟我谈个交易,如何?”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寒光乍现,慕容子华一柄长剑已经凌然架在了魏帝的脖子上,“这里没有密道,整座七宝塔乃至温泉宫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中,你,今日必死无疑。”
“上次吃的亏,这次懂得提前防备了,有进益。”魏帝看着他,看着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深邃也明亮,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也像极了甄姬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眸。他心中一痛,忍不住伸手抚上心口,“你可知,为什么朕的身体突然好了,为什么朕会到这里来,为什么七宝塔的防备如此之弱,为什么我看到你,一点也不惊讶。”
“无论为什么,你今日都是死!温承先,不要奢望用什么言语来迷惑我,我不会心软,一丝一毫都不会。”
此时的太医令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身材瘦小,又在暗处的角落里,以至于虽然慕容子华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却并没有在意或者戒备他。他缓缓坐正身子,努力睁大眼睛仔细望着慕容子华,缓缓道:“你母亲的手肘,还会时常发红发痒吗?”
慕容子华一愣,随即睥睨了他一眼,“申泰扬?”
太医令挠挠脑袋,“好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大家都叫我太医令太医令,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名字。”
“你为温承先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无耻无良的事,终致你全家得了怪病不治身亡,可笑你自称医家圣手竟救不活你的家人,没有了家人,姓与名又有何用?世人只知道你是堂堂大魏的太医令,却不知你是拿雪族全族性命换来的太医令!”慕容子华的目光转回魏帝身上,“一会儿就让申泰扬跟你一起下地狱,等到了血池地狱之中,你们再慢慢谋算去吧!”
“你母亲的红痒症,是我当年给她用错了一味药,导致她变得肌肤敏感,闽地又常年湿热,想必生了你之后此症便更严重了,这些年我配了许多方子终于得出——”
“你不必左右言他。”慕容子华目不斜视,手中的剑才缓缓向前送了半寸,魏帝的脖子上立刻一道血红,“我母亲的身子好得很,待你们死后,想必她也会在南海边饮一杯薄酒,祝你们黄泉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