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慕容靖?”
“正是。”
姚今松了口气,双手摸索着重新坐回床边,怒道:“我眼睛看不见你不知道?不能好好敲门进来?跟你主子一样,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噢?难道昨晚公主和我的主子做过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事了?”慕容靖脸上露出坏坏的痞笑,看着这个未来的主母,却一点没有主母的样子。
“放屁!”姚今气愤地一拍床沿,想到昨晚慕容子华搂着她的情形,不禁脸上红了一红,“你家主子慕容三说了,你会回答我那三个问题,我寻你来也是这个目的。如今你既已经来了,那就快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如此着急,是有什么缘故么?”
姚今哼了一声,道:“李朝太子在友州调查沉船之事已有一阵子,而且不日必然会来这里见我,若是这里面的事情和你家主子那桩通天大事有关联,难保李政不会查出蛛丝马迹。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才好在李政面前周旋,也好打探他查到的消息,那你们该销毁证据的就可以赶紧去销毁,以免事情节外生枝。”
慕容靖心中微微一愣,方才觉得这位公主并非只是如外表一般咋咋呼呼,倒是有几分心思,于是大步到门外谨慎地看了看,然后便将门反锁了起来,回到了内室。
“你刚刚进来时,说沉船一事与我无关,那你先告诉我这船到底为什么会沉,来救我的人是不是你们派的?”
“那船是孙西峻用来运送私盐的,他挡了王府的生意,所以阿靖早就在船上动了手脚,只是没想到王妃先上了那船。所以当时殿下得知之后,便赶忙前去相救。”
我去!原来我是私盐贩子的替死鬼!姚今不禁心中怄血,也不好说什么,黑着脸道:“阳樱说,救我上岸的是一个黑衣人,后来还有车马在岸边接应我们,又为我疗伤,可你们怎么来得及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来?还有沉船时好像还发生了爆炸,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阿靖与殿下就在友州,所以来得及去救您,而爆炸只是为了销毁一些可能残留的证据。”慕容靖微微一笑,“阿靖和王妃还有一面之缘,王妃不记得了?”
“一面之缘?”姚今一愣,再想一想,不禁咆哮:“你就是那个在茶坊外踹我一脚的人!”
“当时不认识王妃,阿靖深感抱歉。”
天哪,这都是什么孽缘?姚今的脸色越发难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足足害了一船人的性命!”
“害他们的,是孙西峻的贪念。”慕容靖冷冷答道。
“你……”姚今发觉自己竟无话可接,顿了顿又问:“那慕容三为什么非要娶李朝公主、为什么非要九城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