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天下以后都是本宫的,你现在一个出嫁就把九城一江带走了,那可是一大片富庶之地,如何与本宫没有关系?”
“哈!”姚今心中苦笑,脸上却是不屑:“你要是舍不得九城一江,就和你曾经的好朋友慕容子华去要、和你的父皇去要,再有本事,你可以自己领兵和闽国打一仗,把地盘抢回来,在这和我说个什么劲。”
李政并不在意她的嘲讽,仍旧如常地说:“九城一江我自然会要回来的,只是不是现在。我现在要说的,是整件事最为紧要的一部分,也是和月白有关的一部分。”
“快说!”
“既然联姻这条路走不通,父皇便选了另一条路子。当日年宴上让我和娇倩订下婚约,一是为了安抚当时的西山王,其实也是为了迷惑他,实际上林凤台一直将他的女儿养在步云观,且对外界保密,就是为了一举在宫中赢得众人瞩目,再广为散播她是天凤之命的说法,而本宫——李朝太子则会为她一见倾心,继而请求父皇封她为太子妃,而且定会为她会做出许多荒唐之举,总之一定将此事做得要朝野皆知,人人议论。届时西山王面子挂不住,必定会为女儿进宫请命,但无论他请多少次,皇父皇都会表示很为难,不会做出任何决断。这个时候司天台便会出来,以星象变化为由告诉父皇这两位姑娘之中只有一位是真正的太子妃、未来的**,必须要二人到祭天台去祭天行礼,方能辨识出来。”
姚今本来听得有点稀里糊涂,听到祭天台,突然有点明白了过来:“祭天台那个地方,非国之大事,就连皇帝也不能随意入内,但如果月白和娇倩去祭天,那西山王必要亲自跟去,所以你们是要在那个地方,把西山王给咔嚓了?”
李政点点头,而姚今还是十分费解:“如果只是要咔嚓掉西山王,不管是用毒、杀手、买通他身边的人,都不算难办,毕竟他不是难以近身的武林高手,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姚今,用你的聪明脑袋再想想,祭天台发生过什么?你作为紫宸殿的前女官,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姚今一愣,她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突然脸色一变,惊道:“当年皇帝的哥哥——”
李政的脸色变得阴沉摸定:“皇帝的哥哥,当年的太子,正是在祭天台祭天行礼的时候,意图刺杀先帝,却被雷所劈,当即身亡。当时的先帝多么疼爱那位太子,发生那件事之后何等痛心,一度消沉到几乎起不来身上朝,若不是当时已经回魏称帝的魏帝以‘李朝既无后,强魏可助之’为由大张旗鼓地要带军队来‘帮助’李朝,先帝也不会匆匆立了当时他并不喜欢、朝野呼声却最高的四皇子为太子,当然,也就是你我的父皇。”
姚今听罢,冷冷道:“这些只是一些记载和传闻,可当时真实的情况谁知道是怎么——”
“当时的情况已经不重要,”李政打断了她:“重要的是祭天台的雷既然可以劈死逆子,当然也可以斩杀乱臣!你应该懂得,这个时代的人有多么信天,信星象之说,任谁也不敢违逆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