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姚今心想与我太有关了,若不是突然横出慕容子华这档子事,你们可还指着我去魏国和亲助你们扳倒西山王呢!她的嬉笑瞬时转为冷笑:“不知道你和你未来岳父如此算计你现任准岳父——那千娇百贵的娇倩郡主知道了,得多么伤心!哎呀,我和她好歹也算同族姐妹,临走之前是不是也要好生安慰她一二——”
“姚今!”李政低吼了一声,将她一把拽起来:“这是国事,不要拿你那可笑的小心机来算计这些!我就算与林凤台见面,商议的也是朝政、也是皇帝的旨意,西山王的逆反之心路人皆知,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李朝的大业,也是为了你我的一世安稳!”
“少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姚今猛地推开李政,瞄了一眼门外并无人看到,压了压心里的怒火,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那你把龙婉安插到我那监视我,也是为了李朝的大业?你让她跟着我去闽国,继续监视我,也是为了李朝的大业?如果我心狠一点,发现龙婉是你的眼线我杀了她,那龙婉是不是算为李朝大业光荣牺牲,是不是对你来说也丝毫不值得可惜?”
“可你并没有杀她,而且你一直待她很好。昨日她不过发个烧,你不是连夜将太医都召去了么,我反而觉得,龙婉应当感谢我,给她找了这么好的一个主子。”
姚今满面惊讶,心想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政笑笑,轻声道:“我的眼线,岂止龙婉一个,你承欢小筑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可是姚今,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害你,我只是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确保月白的安全,确保你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而已。”
“将你自己的种种见不得人的行为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也真是佩服你的厚颜无耻!”姚今冷冷看着他:“看来你对龙婉,真的是丝毫怜悯之心都没有,她对你用情至真,你却一味利用她。你叫她跟我去闽国继续监视我,可那样她就永远回不了李朝、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难道没有一丁点愧疚,不觉得自己太过于残忍了吗!”
“如果我不这样残忍,或许永远也断不了她的痴念。”李政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然而转瞬就恢复如常,“她跟你去了闽国,若仍旧对我存有情分,那于我有益;若断了痴念,必然死心塌地为你,那于你有益。怎么也好过继续耗在这后宫之中——别忘了她已经二十六了,这个年代的二十六岁,已经是老姑娘了,不会有正经人家要她,娘家也不待见,此生必定凄惨终老。”
“那你也别忘了,你也不是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你这个老奸巨猾的中年男人,你这一生,未必不会有凄惨的一天!”姚今听了刚才李政的话,心意突转,她不想再盯着李政要他给龙婉一个说法,她决定要带龙婉走,带她远离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远离这个没什么可留恋的李朝。反正闽国山高水远,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转变龙婉的执念。“我今天来,一是要和你说清楚龙婉的事——这事现在说完了,第二,就是月白。”
李政突然笑了起来,“月白?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林月白,那可是林凤台的女儿!林凤台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