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类奏折是越送越多!若是确有其事,朕尚可谅解。但是,你们一个个,不是御史台御史,便是翰林院翰林,遇到不懂之事,不去探究清楚,查明真相也罢!竟然,无中生有,妒贤嫉能,你们以为朕乃是酒囊饭袋不成?”
“陛下!臣请奏!”
“说!”
“房驸马天梯一事,臣觉得不仅仅只是孔明灯被送上天那么简单!而是此事太过夸张,引起长安百姓惶恐,若是不处置此事,只怕长安百姓寝食难安!”
李世民盯着沅陵,眼中冒出一丝讥笑。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让朕下令制止此事,还是下令让天下百姓以后皆不许放孔明灯,不许放烟火爆竹?”
“这……”
“沅陵,你乃是进士出身,已经入御史台多年,你来告诉朕,如何才能让长安的百姓不惶恐此事?”
沅陵顿时不敢说话了。
以后不许放孔明灯,不许放烟火爆竹,根本不太现实,如果李世民做了,恐怕会被人称之为暴君,苛政。
这等事情,沅陵也不敢提。
“朕来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李世民见他们不说话,嘴角划出一丝冷笑:“能做的,无非只有一条,那便是大唐时报!用时报来解释清楚即可!但是,朕今天要问的,并不是此条!”
几个人看到李世民盯着他们,全身一震。
“而是你们!”
李世民继续冷笑:“身为朝廷栋梁,你们一个个不想着与民同乐,明辨是非,查明真相,反而自以为手持权柄,可以为所欲为,恶意栽赃,朕现在告诉你们摊上大事了!”
“来人!”
“属下在!”
“从今日起,黜剥独孤因、沅陵御史之位;黜剥翰林院宇文毓,崔永豹;詹事府王元之位!暂压天牢,移交大理寺处理!”
此话一出,独孤因等人脸色大变。
“陛下,冤枉……”
“冤枉?”李世民震怒:“如今奏折都在你们手中,你们来告诉朕,朕哪个字冤枉了?你们若不是无中生有,摆弄是非那倒也罢!而如今,朕如何冤枉你们?独孤因,你来说是,朕哪一条冤枉?”
“这……”
独孤因被噎住了。
李世民冷笑:“押下去!先关在天牢反省,三日后,移交大理寺审判!事到如今,朕只希望你们一个个能好自为之,千万别被朕查出其他事情来。如若不然,你们十个头都不够杀!”
独孤因等人闻言,瞬间噤若寒蝉,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李世民见此,冷笑一声,不再多说,挥手让侍卫把他们押下去。
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敲打敲打关陇集团的气焰罢了。
自从攻打高句骊回来之后,关陇集团的官员因为军功,地位暴涨,隐隐间已经影响到朝堂。
李世民只有平衡他们,才可以继续为大唐施政。
处理完这件事,李世民暂时把他们放在一边,继续查看一些奏折。
……
在外面,依旧沸沸扬扬。
新春佳节,到处都比较热闹,尤其是东市和西市,各种各样的游人、商贩络绎不绝。
大年初二,外出踏青游玩的人极多,听晋阳说,有一些士子组织了起来,跑到末阳山去聚会游玩,举行聚会。
邀请函已经被送了过来,数量还不少。
尽管说这些诗会房俊不会参加,但是由于某种关系,长安只要举办一场大型诗会,都会送房俊和晋阳一些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