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西面为吴岳山,马超之兵此前不见,却突然夺了回城关,必有人马藏匿其中。”
“我等兴兵夺回城关,只怕汧县粮仓难保!”
就在他们刚出发不久,鲜于辅带着一千人拉着大车走来。
车上放着一个个袋子,皆鼓囊囊的。
“来者何人!”城上守将高声问道。
“我乃益州刘焉麾下雷铜是也!”鲜于辅高声应答,道:“奉主公之命,押运粮草至此,来助前线破冠军侯。”
这些日子,各大世家、豪族、诸侯,或明或暗,不时有人送东西来。
守城之将未怀疑,将城门一开,便来验证文书。
鲜于辅奉上文书一封。
他将其打开,竟见空白一片:“怎无字!?”
“无字书你名,好去见阎王!”
鲜于辅大喝一声,一刀将人斩下,刀锋一挥:“入城,点火!”
“是!”
诸军推着车往城门口撞去。
原来那车上皆是火料,推着便往粮仓处走。
守城之军大惊,皆怀怒而来。
“河间张郃在此!”
张郃又领两千人马至,挥枪大叫:“冠军侯火烧番须口,诸侯已败,尔等还待在此地,欲自寻死路吗!?”
“我将纵火烧了粮草,到时候无粮可用,便要饿死在这异乡。”
“冠军侯仁慈,准你们各自取粮回家去!”
张郃挥长枪杀人,城门之下,为之一空。
两千兵马后方,是无数蜂拥而来的人。
守军定睛一看,原来是流民!
自黄巾乱以来,遍地都是流民;后来董卓烧毁洛阳,携万民往西走,更是导致无数人流离失所。
整个司隶地区,别的不多,就是流民多。
按理来说,流民无数,只要给口饭吃,他们就愿意卖命,为何诸侯不征他们为兵马呢?
原因很简单:养不起,给不起这口饭。
流民易子而食,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
而张郃暗中找到了一群又一群流民,告知他们:汧县有粮仓,可供十万人用上几个月。
流民知道全汧县有大军看守,但还是按捺不住,故摸在城外看着。
等到张郃一冲开城门,鲜于辅又带着火去烧粮草,一个个都急了,冲过来就夺粮。
没粮得饿死,抢粮被杀死,左右是个死,何不搏一把呢?
守城之军大惊,又拔刀来杀流民。
张郃大怒,喝道:“皆是大汉子民,如何忍心向百姓拔刀!?”
“粮草本可焚之,如今令人来抢,乃是我主仁慈!”
“尔等休要执迷不悟,各自取了粮回家去吧!”
轰!
说话间,鲜于辅已烧起了一处粮草。
那些军士见大局已去,这粮草与其被烧,不如自家搬走一袋。
哄然一声,都来火中夺粮。
一时间,大火、流民、乱军,各自抢粮。
张郃鲜于辅趁乱开了汧县宝库,一面掠夺珠宝金钱,一面公之于众。
“大家同来抢!”
流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人,发了一声喊扛着粮草袋子跑了过来,顺势又捞了一把。
守军看了心里也不平衡啊。
流民都能抢,老子守了这么久,凭什么不能抢?
番须口都烧了起来了,诸侯八成都没了,冠军侯也打不成了,不如抢点钱粮回老家,好过在此送命啊!
至此,整个汧县,乱成一片。
等到联军后部赶回来的时候,城中四处起火,钱粮一空,人马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蔡瑁等人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城门底下,全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