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大将军窦唯燕然勒石之外,再无人得此殊荣。”
“今冠军侯虽威加于海内,但比之二位,却尤有差距。”
“故能破鲜卑,再登狼居山……”
卫觎浅笑一声:“死上几万儿郎,哪里比得上在史书上来一笔精彩?”
赵云目中抬起一抹杀意:“你是在乱我军心!?”
“卫觎随圣旨而来,只是禀心而言,将军切莫动怒。”卫觎笑着说了一句,再问道:“冠军侯,不知我言可合你心意?”
“其一,鲜卑不得不打,其狼心不灭,妥协终为所害。”
“其二,封狼居胥,实我之愿,亦我麾下二万五千将士之愿!”
“其三,决战鲜卑,将士冒死,冠军侯亦冒死!”
“本侯自骑兵起,亲冒战阵十余场,刀戮无数亡魂,岂能轮到你这书生来评头论足,暗揣我意!?”
周野目中有威严之色。
卫觎瞬间涨红了脸,道:“冠军侯可别看不起书生!”
“你亦出身士族,怎不知我等六艺皆通!下马以治国,上马能征战!”
郭嘉一笑,道:“仲道公子如此人杰,今国家又是缺人之际,怎不见你上马征战?”
“觎身体有恙,几寻华佗而不得,若一日治好这病,必为国出征!”卫觎当场发誓起来。
“好!”周野一点头,道:“我替你将华佗寻来!”
卫觎俯首,道:“冠军侯,华佗未必屈服于权贵。神医仁心,或许与你这颗心,恰恰相反!”
暗指周野拿士兵的性命不当人,为了自己的功名不计代价,说他心狠!
“仲道慎言!”蔡邕连忙喝止,担心周野发怒,带着二人起身退去酒席。
他们并未离去,刘宏要他们劝住周野,现在哪里能走?
蔡文姬临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周野一眼:“文姬无冒犯之心,只是心疼那些将士。”
周野一笑,道:“文姬小姐放心,周野决战鲜卑时,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跟随。”
“但,即便只有周野一人,征讨鲜卑之心,尤不灭也!”
蔡文姬轻轻摇头,走了出去。
回到蔡邕帐中,卫仲道一脸怒意:“人多言冠军侯狂妄,今日一见才算领教!”
“仲道,他乃是冠军侯,有大功在身,你跟他说话,还是客气些好。”蔡邕摇头。
“是的,他确实为国为民立了大功,我们能安生,都离不了他的功劳。”蔡文姬轻轻点头,道:“只是……哎,或许对于他而言,封狼居胥真的很重要吧。”
卫仲道凝视蔡文姬许久,心中腾起一股醋意。
尤其是听到蔡文姬暗含仰慕的话语,心头更是火起。
“为功名而不惜他人性命,是为残暴之人!”
“可惜卫觎抱病,否则定当驱贼于边疆,将一身之学报效国家!”
“文姬,你可信我?”
蔡邕摆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给陛下回信。”
信回刘宏。
鲜卑王城之中,和连多有不满:“妹妹,我岂惧他周野?区区二万五千人,一鼓可破之!”
“兄长,竞逐天下,能少废力气便少废力气。周野若不与我们开战,此刻回军大汉,必有人会找他麻烦。”
“到时候他这两万五千人杀的便是大汉其他人,于我而言实乃一举两得,何必急于一时?”
和玉道。
和连恍然:“还是妹妹你聪明!那我马上书信一封交给刘宏,吓唬吓唬他,让他把周野给调回去。”
“嗯!”
鲜卑的信也送到了。
历时一月,朝野四处都反对周野用兵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