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靖看到埋妆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企盼,恐惧晶姑娘再出事,企盼这只是虚惊一场,希望她不要有事!
此时,两人身在越隆学府山脚下的河边,离魂靖记得这里,上次司伯赞误食中毒倒下,便是在这一带。
这里河边水流悠悠,青山绿草,月明星稀,忽然,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身形丰满撩人,躺在水边的大石上,右手和右腿在水中轻轻划动,左手和左腿则搭在大石头上,那姿态甚是舒适,好像是在和温柔的河水,轻柔地嬉戏。
埋妆也依稀看到了,两人正准备上前。
离魂靖从小到大在月光下练习剑术,夜幕下的的世界对于离魂靖来说,明亮如白昼。
离魂靖低沉的声音突然惊道,“是血!”
离魂靖已经远远的看到,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晶姑娘!
而那身红衣,是被鲜血染红的!
只见晶姑娘,半身在河边石头上,半身浸在河水里,高搭在石头上的左手,被人割破了血管,鲜血从手臂流遍了全身,染红了衣裙!
此时两人已经冲到大石跟前,只见晶姑娘已经面如灰纸,全身冰凉,左手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血液大量的流失了,本是水葱色的衣裙,已经几乎被鲜血染红。
埋妆抓起她的手,冰凉!
没有脉搏!……不要!……千万不要!
埋妆不敢想!顿时崩溃大哭。
离魂靖仔细查看晶姑娘的身体,只有左手腕上有一个伤口,因为失去了大量的鲜血而休克,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一定的仙道修为,可能早就死了,还好尚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救治也会非常艰难,但还好应该能活下来。
于是对着昏迷中的晶姑娘说,“得罪了!”
离魂靖右手双指点动,将晶姑娘手腕上的伤口缝合。
再双指点锁住晶姑娘的胸口心脏处,用灵力护住晶姑娘的心跳。
同时左掌心翻动,唤出琉璃令牌,用灵力催动,顿时令牌光芒四射,发出信号。
再双掌齐发,唤起河水,河水化作一团,将晶姑娘抬起,平放在河边岸上干燥的鹅卵石上。
然后双拳齐收,吸走晶姑娘身上的河水和血水,顿时一大片水珠从晶姑娘的身上衣服上吸出来,抛到河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而晶姑娘,顿时浑身干燥。
埋妆见状,解开外衣,将外套盖在晶姑娘身上,保持她身体的温度。
离魂靖见脱下外衣的埋妆此时衣着单薄,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沾染了血迹,不好送她护体,心中尴尬,于是定神,静静地等待。
不约一刻钟,一个一身素衣,头戴纶巾的医者,被琉璃令牌召唤到了跟前。
此人便是臧寒灰。
离魂靖和埋妆在越隆学府大堂的镜像里,看到过此人与天兽郎一组最后的宅院战斗,他的药箱里可是有杀人的剧毒!
琉璃令牌会唤他来,或许是认为他的医者身份?
臧寒灰心知被琉璃令牌唤来,此刻见眼前失血而休克的女子,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丸,递给埋妆,给晶姑娘服下。
此时晶姑娘已经休克,整个身体像失去了灵魂,完全不能吞咽,埋妆顿时感到无尽的绝望,失声哭起来。
离魂靖上前,轻声说道,“无事,我有办法。”
离魂靖用上次给司伯赞清毒的办法,唤起河水,凝成水汽,将药丸用内力打碎,混合于水汽之中,打开晶姑娘的口腔,将水汽缓缓的输送到口腔,浸入食道,到达腹中。
那药丸溶于水汽之中,再进入腹部,顿时生出一段热气,暖遍全身,晶姑娘的手上,开始恢复温度。
埋妆握住晶姑娘的手,感觉到了体温,心上的大石头,突然一下掉下来,大松一口气,眼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
离魂靖看着埋妆,从出事到现在,她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一直隐忍没有抱怨,心中一定害怕极了,现在终于结束才见她流泪,和自己的个性倒是有几分相似。
再看她那美的让人心动的脸庞,虽然满脸泪痕,但是无法她掩盖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不禁感慨,如此美丽的样貌,骨子里却透着如此坚韧的性格,真是人间罕见的女子。
这时,臧寒灰拿出一包银针,刺入全身各个穴位,晶姑娘的气息终于恢复。
臧寒灰仔细查看了一下晶姑娘,便说道,“这位女子的生命已经没有了危险,但是元气大伤,如果能悉心调理一段时间,加上一些灵力的辅助,应该就能很快恢复了。”
埋妆听到顿时一颗心安定了下来,连忙道谢,送别臧寒灰,再与离魂靖一起将晶姑娘带回内养园。
内养园内一间寝楼里,烛火闪动,满屋的暖色烛光摇曳,柔无女正在窗前阳台上饮酒赏月。
这寝楼的阳台,背靠其他的寝楼,视觉不受干扰,面对着越隆山,满眼的山景在夜幕的月光下,漂浮出一层邪美的雾气。
柔无女酒兴刚起来,她白天高高扎起马尾,身着灰蓝色的束腰束袖行衣,颇有一股英俊男子的气概。
而此刻,她马尾散落,秀发披肩,脱去行衣,只穿一件轻薄却艳丽的正红色里衣,额前几丝发缕,随着轻柔的夜风,撩人地扫过她高挺俊俏的鼻尖,一双淡漠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盖过大半,仰头一口烈酒,吞入喉咙,顿时浑身火辣,嘴角的残酒水珠,顺着下巴,流到了白嫩的咽喉,滑倒颈窝,一直流进胸口。
只见她对着月光,借着酒兴,轻轻来回摇摆,撩动发丝,姿态妩媚,鲜红的里衣裙,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裙摆,在月光和夜风中轻柔舞动,紧致而白皙的小腿,赤足的脚尖,在飞舞的裙摆间,若隐若现,冰冷中透着一股无力抗拒的火辣。
柔无女眼角轻斜,饱满红润的嘴唇轻动,冷冷而又挑衅地问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