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只活死人听到痛呼,齐齐将视线转向地上的人,可他躺在地上难得动弹一下,活死人又把视线重新对准了蹲在那里的杨威。
“你怎么样了?”杨威再问了一次。
“我,我胳膊,脱臼了……左腿也没知觉。”少尉的脸蒙在防毒面具下,声间闷闷的,“你是谁?”
“我是杨威,你叫什么?我怎么帮你?”杨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两个人挂着同样的军衔,让杨威对这个受伤的少尉多了几分认同。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少尉腿间的配枪,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少尉原本就受了伤,他再盯着人家的枪,最轻也会引起少尉的警惕性吧?
“让我看看你的证件!”少尉放开了捂着肩膀的手,防毒面具的护目标镜被雨水浇得全是水溜,根本看不清杨威的脸。
“至于吗?”杨威嘴里这么说着,手却从浸湿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本军官证,打开了送到少尉眼前。
少尉用袖子抹了抹护目镜,看清了照片上的人和杨威相同,又仔细读了一遍证件编号,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我叫白柳。”他觉得左腿上一片冰凉,小心地动了动,谢天谢地,他的腿又回来了。
杨威一愣:“白柳?你和白旭什么关系?”
“白旭是谁?我不认识!”白柳诧异地反问,“扶我起来行吗?”他看到杨威什么也没戴却安然无恙,忍不住一把摘下防毒面具,呼呼地喘着湿润的空气。
是巧合?杨威扶着他站起来:“你的腿没事了……不对,你的腿在流血!”杨威赶紧蹲下,三两下挽起白柳的裤腿儿,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擦伤。”
白柳疑惑地看着杨威说:“不可能,不疼啊!”
“管它疼不疼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上车看看。”杨威扶着他靠在护栏上,两步爬上车,驾驶员的身上凝固着大片大片的血迹,他按了按驾驶员的脖子,冰凉一片,早就断气了。
“对不起了兄弟。”车上没有步枪,杨威解下驾驶员的手枪和备用弹匣带在身上,揭开驾驶员的防毒面具,驾驶员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一又眼睛睁得大大的。
杨威轻轻地合拢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拎着手枪下车,几步走到白柳的面前指着那七只挤在一起的活死人说:“我和你都需要那台车,它们原先是你的战友,但是现在……”
“不用说了,我明白。”白柳的眼睛盯着湿漉漉地地面,目不转睛。“我也是军人,懂得什么叫取舍。”
杨威重重点了点头,伸出左手拍拍他的右肩,“咔啦”一声顶上子弹,几步走到护栏边“砰——”
活死人的体液混合着脑浆飞溅,涂满了半个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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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抱歉,家里有事打关司,上午开庭,心思有点飞。
下午本来想去处理下新房的合同……还是再码一章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