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好诗!”
“此诗之亮点在最后两句,宁可为百人将官冲锋陷阵,也好过白面书生空谈国事。”黎维瀚分析道
“我等不如陈兄也!”众人皆叹气
“那位陈公子是何来历?”牧雪歌好奇的问
“他是武陵陈氏,其父陈钟林是一名大儒,写的一手好文章。”张筱梦吃着糕点,有些含糊的说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夫人又犯病了!”
“什么!”张筱梦站了起来,跟着丫鬟下了楼
“这是怎么了。”牧雪歌问
“筱梦小姐她其实还有个哥哥,小时候被人牙子带走了,她的母亲没几年就疯了,只能靠着筱梦小姐安抚平静下来。”杨绍说
“怎么不报官?”青果不解的问
“报了,这茫茫人海谁知道是谁抱走了,官府查了几个月也没有什么线索。”
“只能封存起来等以后有线索了再查。”黎维瀚接过话说道
记得前世叛军攻打时永州,筱梦把家里的存粮都拿了出来救济难民,直到城破的那一刻依然留在永州。
我不能走,要是兄长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我要等他回来。一张倔强的小脸浮现心间。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丫头,牧雪歌叹了一声
“大家都会帮忙查一查,每年在此聚会讨论进展。”
“但是年年寻找,年年没有消息,倒是这诗会依旧每年举办。”开口的是陈向纮,眉宇间多了丝忧愁
“我也会帮忙的。”牧雪歌说
“找不到也没事,至少我们还在。”苏家小姐安慰道
“是啊,我们还在。”
牧雪歌回到府内还想着张筱梦的事,没注意路一头撞上了柱子
“小姐没事吧!我去拿药。”青果慌慌张张的跑出拿药
“这走路怎么还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一道声音从头顶冒了出来
牧雪歌抬头一看,沐千秋坐在瓦片上,手里抱着壶酒
“我在想这个国家。”牧雪歌清冷的声音响起
“几十年前一桩拐卖案8个月就能破案,而现在十个月都不能破案。”
“今天我去清风楼的路上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路上的乞讨者多了,百姓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空荡荡的,他们吃的少身子都瘦了。”
“以前小的时候湖面上的渔船很多很大,现在没了只有几只破旧的小渔船。”
沐千秋喝了口酒,“天下尊贵的小姐公子多了去了,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还是很多的,只是他们没机会表现出来。”牧雪歌说
“这繁华的盛景马上就要被战乱毁坏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沐千秋轻吟
“你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这么老成。”牧雪歌直直的盯着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牧雪歌话锋一转,“如此高超的剑术绝不是普通人。”
气氛瞬间凝固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院中回响
“我说真话以后还有酒喝吗?”沐千秋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问
牧雪歌被逗笑了,“能。”
“我只是一介棋手,我在找一个名为天下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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