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沉默地看她几秒后，抬眸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毛巾。

“把脸擦干净。”

月楹照做。

擦干了脸，她乖巧站好，睁着清澈的眼睛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商微微抿唇，神情好似一闪而过出了晦暗。

然后月楹便见，白商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剪刀！还有细齿的梳子！

月楹双眼瞪出惊恐，抬手捂住自己的头。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休想碰我的头发！就算是要剪！我也要专业的托尼老师给我剪！你给我走开啊！你敢碰我头发我就咬哭你！”

月楹的情绪尤为激动，像是急躁起来的土拨鼠，就差没蹦起来和白商比划两拳了！

白商无动于衷。

甚至还问出一句与此时的气氛毫不相干的话。

“你怎么知道托尼老师？”

月楹：“……”

大哥！

你关注点还能再跑偏一点吗？！

现在是你问我怎么知道托尼老师的时候吗？！

“我一直都好奇你个百年前的人，为什么能听懂现代的一些词汇？”

白商又缓缓道，目光变得凌锐几分。

月楹随口胡诌道：“为什么？因为我聪明呗！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白商眉挑微妙，却没再刨根问底下去。

他把剪刀和梳子递到月楹眼下，淡淡道：“你自己剪。”

月楹愣住，神情有些滑稽。

诶？

居然这么人性？

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什么叫晴天霹雳。

形状漂亮的薄唇，轻轻吐出最无情的话，“限时五分钟。”

月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