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海的一座废弃老式港口,放满了被海风腐蚀而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以及略显寂寥的龙门吊。
从这个港口的占地面积和保留的空集装箱数量可以看出它曾经船只往来不断的辉煌。
由于蛟城的建立,整个渤海地区海岸线的黄金海岸线向外延生了不少,像这样本就已经设备陈旧的港口也就被舍弃了。
“formula,程式重工。”一个金发少年仰着脑袋,坐在生锈的铁架上,双脚腾空晃晃悠悠,“好像和亚巴顿一样是个自以为是的企业呢。”
金发少年的嘴角带着轻蔑,看着龙门吊上程式重工的标志。
他身边靠着一个看上去比他成熟得多的亚洲女人,眼神呆滞,傻笑着靠在他的肩上。
那个女人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连靠在少年肩膀上的能力也没有了,即将从三米多的铁架上滑落。
少年没有扶住她,而是任由她坠落,发出一声闷响。
“巴勃罗,别给我们添麻烦。”一个冷清得像不带任何人间温存的说。
“哦?至少这条狗一样的东西给了我最后一点乐趣,这怎么能算麻烦呢,这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乐趣。”巴勃罗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拿手指沾了点,吮了一下,如同吃的是糖霜一样舔了舔舌头。
“巴勃罗,你不是已经戒毒成功了吗?”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手持手杖,带着考究的高礼帽。
巴勃罗直接从三米的高度跃下,摔了个踉跄,“哈啊哈哈哈”,他捂着自己的肿起来脚踝,匪夷所思地笑着。
之前说话的女子也带着鸟嘴面具,她看向瘟疫医生,瘟疫医生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还需要他。”
“真有意思,你们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享受乐趣,而不是被乐趣束缚。在戒毒的那段时间,我把毒品锁起来,自己的脚摔断,躺在-床上,等我的腿好了,我发现我还是戒不了,于是我又把自己的手弄断,反反复复直到我终于有一天脑子里一根线断掉了。”巴勃罗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这个金发少年,面部精致的五官却扭曲着,揉杂着兴奋和痛苦,他对着瘟疫医生在自己脑边比了个手势。
“啵,然后一切都轻松了,我重新获得了追求乐趣的能力。”
周围还有几个带着面具的人,都不自主地远离了这个少年。
就算是盲人也能清晰的分辩出这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医生,难得来找我们,找我这个可怜的无聊人,看来是有什么乐子了,哈哈哈哈。”少年勾住瘟疫医生的肩膀。
看来这个少年虽然嘴上睡着戒毒,但只不过是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他的大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开始免疫任何负面情感,包括束缚感和痛苦。
“问号已经把亚巴顿最新的任务录像发给了我,亚巴顿好像出事了。”瘟疫医生扶了扶礼帽,开始在移动终端播放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