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芊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她，“你这种死脑筋是走不远的，还是说你原本只打算陪我走一小段路，是我想太多了？”

在某个深夜确实想过这个问题的人就像是被说漏了心事，闭上眼睛掩盖那份心虚，再睁开时虽还有些内疚，却还是开口否认着：“不是……”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一直跟在池芊的身边为她办事，不管她要她去做什么，她都可以去做。

可是，她能吗？她的实力允许她一直跟在她身边吗？池芊总能吸引很优秀的人跟随她，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哪一天会变慢，然后被人取代。

没有人是不能被取代的，更别说她这种人。

池芊大概能够猜到贾思慧在想什么，顾虑什么。

一直以来，贾思慧就没什么安全感，她完完全全被过去束缚住，没办法走出那个充满自责的圈子，一边折磨自己，一边想要抓住那对她来说的最后一丝温暖。

她看着贾思慧，道：“既然不是，那就要懂得如何去变通，不要在有损自身利益的事情上太钻牛角尖，顾全大局，把损害降低到最小才是你应该做的。”

池芊不打算把贾思慧的心思挖出来深究，那样做毫无意义。

她只是压低了声音给躺在病床上的人提着意见，告诉她要怎么做比较好，至于其他的则需要她自己想通和去衡量。

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去，就连池芊也不能否认她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