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答应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知道你是我杀的之后，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对陆先生又会有什么想法？”

池芊皱眉，“人活着自私点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你考虑的任何事情都是以你自己为出发点，不去为周遭的人考虑，那就有点过分了。”

“你现在这么做或许是不想让你哥哥太难过，但如果是至亲，不管是以哪种方式离开，那都是在活下来的人心上划刀子。”

“他看你多重，那你的死亡带给他的伤害就有多重，不是你远离了他，换一种你觉得能够减轻伤痛的方式，那他就能减轻伤痛的。”

“每个人都要经历生离死别，与其躲得远远地死，还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跟他道别。”

宋雨馨听着池芊的这番话，眼泪直流，对以前的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感到悔恨不已，“你是不是经历过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

“那你花了多长的时间从伤痛里走出来？”

池芊敛眸，“三年。”

“三年啊……”

宋雨馨仿若叹息的呢喃着，而后说道：“我为我以前的行为道歉，请你接受。”

她哭着看她，“我知错太晚了，对不对？真的是只有要面对死亡和分别的时候，人才会知错，对吧？”

“还没死，说什么丧气话。”

池芊看她这幅绝望的样子，道：“冷静一下，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去找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