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的神色各异,视线直直的看向傅擎钰,希望他能再多说点什么,更有说服力,或者令大家更有头绪。
但等了一分钟左右,傅擎钰没有开口再说话的意思,所以时青提了出来。
面对时青直白的发问,傅擎钰单放在交叠膝盖上的右手,手腕动了动,微垂的墨眸,不经意间透出一抹杀伐的冷意。
“没有。”
时青喉咙微滞,根本不明白傅擎钰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侧边的傅西洲,仿佛在问,你能听懂你哥的意思么?
显然,傅西洲同样不懂,漆眸如沉玉,泛着冷淡的光芒,如同乌云密布的黑夜,隐隐透出的星光,薄弱的随时消失。
“哥,你把我们叫过来,要为一件没有任何原由的可能性,去做点什么?”
没有头绪,没有理由,没有方向。
那他们该做点什么呢?
在他的印象里,哥哥不是这样谨慎多虑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跟原因,看待事物比任何人都要长远。
只是这一次,有点奇怪。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应该。
傅西洲抬眸,视线扫到傅擎钰身边的祁风。
他是哥哥最得力的助手,从年少时期两人就共同行动,祁风是手足,哥哥是大脑,两人配合无间,对哥哥而言,天底下没人比祁风更可靠。
再看向右侧的陆北骁,是笙笙的亲哥,也是好友陆靳琛的亲弟弟,陆、傅两家的关系,形同一家,没有任何缘由可以撼动这层关系。
而旁边的时青,他几乎看都没看,就像哥哥信任祁风一样,对他来说,时青就是他的祁风。
整间屋子,全是自己人。
哥哥到底是有什么顾虑?
思及此,他漆黑的眸,染上一层浓稠的雾般,重新看向傅擎钰。
傅擎钰同样抬眸,两兄弟视线对上,有种刀刃抵对的利锋感,仿佛有什么事,一触即发。
他知道,傅西洲要更明确的答案,不接受他的说法。
“事实就是婚礼会出事,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耍你们玩,从今天晚上开始,西洲跟北骁替换,全程要陪在顾北笙的身边,不能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当中。
祁风跟时青两个,去收集所有守在外面的人手,规划统一起来,方圆十里不允许有陌生面孔。”
听到别人在考虑顾北笙的安危,傅西洲心头生出,一道不明的隐晦情绪,哪怕这个‘别人’是他的亲哥。
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傅西洲,理性压得住情绪,他也知道哥哥,是以大局为重。
他站起身来:“我跟北骁会照办,事情结束之后,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