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管辖郦县多年,郦县之内的各大亭长都是他亲自任命的。黄亭长今天撞上了何良瑜,也算是他倒霉,自己有眼无珠。
跟着墨老三搞事情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想欺负江家是小民,却不知江家与何家关系密切,何家公子更是住在了江家。
他犯在何良瑜手中,丢了亭长之职,那也是自己作的,半点不值得同情。
黄亭长此时也只能赔着笑:“何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高抬贵手一回?”
“可以。”何良瑜十分好说话的模样,怎料下一句便道:“总之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给父亲。黄亭长未来如何,你就自求多福吧!”
何良瑜发了话,小厮便松开了黄亭长。
只是此时的黄亭长已经面如菜色,再也没有原先的威风模样。他离开江家的背影,似乎还有些佝偻,仿佛老了五岁不止。
走了一个黄亭长,没一会儿墨怡便领着大夫回来了。她一进门,又被小厮等抓了个正着,五花大绑凑齐了一家。
至于墨怡请来的大夫,便被家丁小厮们的“凶神恶煞”给吓跑了。
这会儿的江俊才恶意满满,蹲在了墨怡跟前。他甚至伸手拍了拍她光滑的脸颊:“呵!你个骚浪蹄子,勾引我不说还敢反咬我。知道我江家的厉害了吧!”
墨怡脸色青白,尖叫着骂道:“江俊才你混蛋!你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不就是好命投胎在江家吗,离了江家你连个屁都不算,孬种!”
江俊才的脸几乎涨成猪肝色,被一个女人如此谩骂,他岂能忍?
“啪!”他全力的一巴掌盖在了墨怡的脸上,登时通红一片。还恶狠狠道:“你还敢骂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她关到柴房里去,我好好收拾收拾着小贱蹄子,明日再送去县衙!”
墨寒一看,顿时皱眉。
即便墨怡不是人,但江俊才也是真的狗!
瞧瞧他那带着龌龊恶意的脸,墨寒险些想吐。
只听何良瑜不悦道:“江公子,将人直接送去县衙便是,何苦还要趁人之危羞辱他们?”
事情的始末何良瑜全部得知了。还不是江俊才管不着自己那根玩意儿,才牵连了星河表弟受伤害。因此,何良瑜是有些恼恨江俊才的。
况且,若没有他的面子在,即便江家将人送去县衙,也极有可能得不到县衙的偏袒。
此时江俊才还敢狐假虎威,何良瑜能忍才怪!
江俊才年轻气盛,自然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墨怡,因此忽略了人情世故。
好在是有胡氏给他兜底,只听她轻斥:“俊才,快别胡闹了。大管家,现在就把人送去县衙吧。”
大管家点点头,这才命小厮们拖起墨家三房四人,全部送往了县衙。
处理了墨家三房,这会儿胡氏才给何良瑜赔笑:“此番多谢何公子了,要不是有你在,这事儿可能就麻烦了。”
胡氏也是万万没想到,墨老三竟然会请来黄亭长,借势逼人。否则,她一人也足以收拾墨老三一家了。
管他什么有理没理,打发了便是。再不济,全部扣押也可。江家富裕,也就四张吃饭的嘴,管得动。
墨老三一家的破事算是结束了,墨寒心想回房看看江星河,便径直离开。
胡氏多少有些不悦,不会回想起昨夜她打断墨皓腿时的暴戾恣睢,胡氏有些发怵。想了想,还是不招惹这煞神了。
墨寒顺利回到房中。她坐在了床榻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一整夜都不曾醒来,墨寒心里有些担忧,喃喃道:“你个蠢货,该不是把自己的作死了吧……”
回想起昨日那结实的一棍,那顺流而下的鲜红可是真实的,半点没有作假。
也正是因此,墨寒才有些担心,又带了点恼恨。“太蠢了!明知墨皓是真心想打死江俊才的报仇的,你还敢替江俊才挨打。”